蒼鷹城,在一座幽靜小院門前,矗立著十名全副武裝的青甲士兵,他們謹慎的看著周圍,似乎在保護什麼,而在暗處也有幾十雙精悍的目光在密切關注著這座小院。路上來往的行人時不時的好奇看去,卻引來了士兵警告的目光。
忽然,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年輕人大步走到了小院門前,於是行人紛紛停下,想看這個不知輕重的年輕人是如何被士兵趕走的。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士兵居然對著年輕人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並且打開院門,任憑這個年輕人走進去。
“夫君,為什麼那個小夥子能進去?”一個婦女拉著旁邊的中年男人問道。
那人急忙扯了扯婦人,低聲訓斥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啥,那可是現在駐守蒼鷹城的最高將軍,好像是姓司馬的,咱們快走吧,莫要惹事上身。”說著,二人就匆匆的消失在街道的拐彎處。
司馬越順著小路來到一座寬大的屋子前,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隻見屋裏的各種擺設一應俱全,但是四下的窗戶都緊鎖著,外麵透不進陽光,以至於屋裏有些陰暗,還散發著一股潮濕的壓抑氣味。
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則伏在圓桌上閉著眼睛,手裏還不住的晃著一壺米酒。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中年人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等看清是司馬越後,便不屑的哼了一聲,接著又閉上了雙眼。
“項峻將軍,這兩天你過得可好?”司馬越走的圓桌旁坐下,隨手奪過中年人的酒壺,猛的灌了一口,笑道。
項峻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暈紅,顯然是喝的有些醉了。
“哈哈,托你的福,在這裏三餐俱全,還能喝點小酒,甚好,甚好!”項峻放肆的大笑道,臉上卻是掠起一抹陰冷。
司馬越裝作沒看到,依舊笑道:“嗬嗬,既然項峻將軍如此滿意,那就繼續在這裏呆著吧,我接下來還有戰事,過幾個月再來看你。”說罷,司馬越把酒壺扔給項峻,然後大步向外麵走去。
“司馬越,你個挨千刀的,有種宰了爺爺,把我關在這裏做甚!”眼看司馬越就要走,項峻忍不住一聲怒罵,然後把酒壺狠狠地摔在地上,破了一個大窟窿,裏麵的酒頓時都流了出來,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司馬越頓住腳步,冷笑道:“項峻,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眼看大戰在即,我還不想留著你這個拖累呢!”
“哈哈,就算我死了,你們也同樣蹦噠不了幾天!昔日陛下對他何等恩寵,他卻恩將仇報,做起了反賊,根本是自尋死路罷了!”項峻癡狂的大笑起來。
司馬越臉色一寒,他一把掐住項峻的脖子,然後把這個身形高大的大漢抵在了牆上,冷聲喝道:“你這莽夫懂什麼,安文帝昏庸無能,任由奸臣禍害天下,這樣的帝國早晚要完蛋,等這次大戰過後,形勢就會明朗起來,大將軍一定會推翻天嵐帝國,取得最後的勝利!”
說罷,司馬越這才鬆開手,把差點斷氣的項峻狠狠地扔到了一邊。
“是跟著大將軍還天下蒼生一個公道,還是愚忠於那狗屁皇帝,死無葬身之地,你自己選吧!”司馬越再次冷喝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項峻扶著牆壁站了起來,看著重新被關上的大門,項峻的眼裏閃過一絲迷茫,他雖然是周澤一派的人,但他卻和周澤不同,他還有自己的良知和抱負,之所以投靠周澤,也是想憑借周澤來獲得更大的權利,然後造福百姓,使天嵐更加的興盛。
“我真的錯了嗎?嗬嗬,也許吧。。”一片昏暗裏,響起了項峻自嘲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