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龍走了,但是他最後說的話,讓契泓十分疑惑。為何一副認識契泓很久的樣子,好像有很久的交情。還有,他說的將遮天旗物歸原主,是什麼意思?
算了,現在也是搞不明白的。先去收拾那個妖修再說。
按照徐九龍派皂衣鬼隸提供的情報,那個妖修會在四月二十日夜間,再次去樅陽鎮的大戶何氏家族的祠堂,好像是要偷他家的家傳寶貝,黃龍寶衣。
而何家也是已經知道到妖修要來,所以到處在請高手護家。
柳明月則是在酒仙會上聽到消息說,有妖修會在四月中旬日左右要去玉秀山城偷什麼寶衣,然後借此混入四月二十一日在彩虹島召開的元宸宮大會,尋機鬧事。所以才會在玉秀山城守株待兔。
柳明月是領了酒仙會的賞金任務來的。所以說,這回隻要保住黃龍寶衣不被偷,柳明月回酒仙會還能領到一筆獎賞。這就是為啥徐九龍會冷笑著說柳明月還有“酒仙令”的原因。
既然大家目標一致,那就出發吧。
去樅陽鎮的路上,契泓仔細看了一下徐九龍送來的包裹。一張絹布包著十枚白玉脯,另一張絹布包著那幾枚不知名的種子,還有那個裝著瓊漿玉液的水囊,以及一個小藥瓶。對了,還有那本《道玄經》。
果真還是第一次給的包裹啊。這是算是新手禮包嘛?
“我看看,太子神尊給了你什麼好東西啊。”柳明月騎著一匹劍獸,跑過來和契泓並轡而行。劍獸是什麼?就是柳明月的一把劍變的騎獸,有點像豹子,但是周身都是金屬甲葉而非皮毛。
“啊……白玉脯,這麼高級的療傷藥。”柳明月嬌聲驚叫,引得尤氏姐妹一陣蹙眉。原來白玉脯是療傷藥,契泓一直以為這是充饑的幹糧果脯……
“五行木和靈珠草的種子!太子神尊真是的,從來沒有給過我這麼好的東西。”柳明月怨念道。
“這瓶丹藥還貼了封靈符,莫非裏麵是靈犀金丹!”柳明月猜測道,一股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哎呀,不行啦,不行啦,契泓,趕緊分一點給人家。要不然,我沒法專心對付妖怪了啦。”這柳明月怎麼是這樣的,又是撒嬌又是發嗲的,根本不像二百多歲的人啊。好歹你是個劍仙呐,這麼貪心,好不好啊。
“惜憐小姐,可有杯子,借在下一個。”契泓突然轉頭問惜憐道。
“好的。”惜憐從胸口摸出一隻馬上杯,就是有環狀握把的杯子,交給契泓。
契泓打開水囊,給柳明月倒了小半杯。然後掂量一下水囊,感覺一點都沒有少下去,於是又添了一些,大約半杯稍多的樣子,遞給柳明月。
“幹嘛,才認識第一天就要跟我喝交杯酒嘛?”柳明月這脾氣,跟馮寶兒截然相反啊,這老太太喜歡調戲人的啊,絕對是癡女向呀。
“咳嗯……”契泓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話題避開。
“啊……好喝……這……是……什麼?”柳明月喝了一口,頓時一聲嬌喘,聽得契泓尷尬症都犯了,要不要這樣啊,這是在大路上呐,你還是個劍仙呐,怎麼這麼不要形象啊,癡女向也要有個分寸啊。
尤氏姐妹驚了,看著柳明月眼角迷離的樣子,很是懷疑契泓給她下了藥了。但是細看柳明月的神色,卻有不是春情萌動的那種,而是沉浸在一種靈光氤氳中的享受一般。好像泛舟鏡湖之上,微風拂麵,菱花淺漾,又像是飛在雲霞渡口,煙霞撲麵,靈魚伴遊。那一種灑脫自如,那一種怡然自得,那一種天然自在。
兩姐妹忍不住吐舌輕輕舔了一下嘴唇,這到底是喝了什麼好東西?
“惜憐小姐,不妨再拿兩個杯子。”契泓看出來了,笑著說道。
惜憐又從胸口拿出兩個杯子,契泓給姐妹兩人斟上玉液。這一口下去,君憐差點一聲嬌喘脫口,再回味時,又覺得自己已經暢遊在靈池之中,這靈池的大小,是她雪琳院的十倍!腦子不受控製了,心思不受控製了,一切憂愁和煩惱全部都拋之腦後了,現在,隻想懶懶的泡在水中,享受這種忘我的舒適。
惜憐呐,跟柳明月一樣,已經嬌喘過了。她瞬間想起了自己出生時分,恰好是春天,桃李芳菲,落英繽紛,柔風弄葉,若攬琴弦。忽如初雛,一切伊始。待到惜憐清醒過來,心中一曲《鵝黃頌》已經彈唱完畢……
契泓看著三女,隻能苦笑。這信馬由韁的放鬆,這神思迷離的享受,這如沐春風的坦然,唉,都是瓊漿玉液惹的禍啊。
“唉,人家還想要,還有沒有啊?”柳明月率先回過神來,一臉嬌羞的問道。
“嗬嗬,趕路要緊,趕路要緊。”契泓笑著說道,硬是把柳明月的要求給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