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泓一行人錯過投宿的鎮子了,就因為鎮裏的客棧沒有套間和單間,隻有通鋪!
馮寶兒堅決不肯和契泓睡通鋪,大家無奈繼續上路。
天色黑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眼看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先生,我剛才看到前麵遠處似乎有座莊院,不如我們去投宿吧。”妹妹惜憐倒是務實很多,她剛才已經到前麵探過路了。
“好,我們走。”契泓說道。
趕到那家莊院門前,天色已經大黑了。但是莊門卻還沒有關,幾個莊客坐在門口,仿佛是等什麼人回來。
契泓上前去問候求宿。
“各位管家,我等是路過的旅客,錯過了住宿,請問能否在貴莊借宿一宿。”契泓這是上幾天跟著那群遊商們學來的客套話。
“就你一個?”一個莊客問道。
“不,在下還有四個同伴。”這個莊客眼睛不好,看不見邊上還有四個女人啊。
“五個人啊,你們要去哪裏?”這個莊客有點憊懶,尋根問底的做什麼啊。
“是去月光郡。勞煩管家稟報一聲,讓我們借宿一夜。”沒辦法,耐心點,契泓總不能讓她們露宿天外吧。
“哦,那你叫什麼,我也好跟太公稟報。”咳,今天碰上查戶口的了,也不怪他,這種荒郊野外,晚上來個來曆不明的人投宿,是該問問清楚。
“在下契泓,有勞管家。”
“今天我們太公有煩心事,留不留你還說不準。我去問一下,你等著。”莊客說完,慢騰騰的轉身進去了。喔靠,唧唧歪歪囉裏吧嗦的說了半天,還是留不留不知道的啊。契泓心裏忍不住就吐槽起來。
在莊客進門稟告的時間裏,契泓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莊院,門麵不小,高門大戶的,不像是土財主的宅院,倒像是一朝官吏的宅邸。或許,這是哪個朝官退休後在這裏的住處。
“太公有請,跟我來。”那個莊客出來了。
“多謝管家。”契泓回頭招呼尤氏姐妹,一起進了莊門。走過影壁,是前院,進中門,繞過右外廂房廊道,就是右垂花門,進門是個小別院。走上廊道,進堂門,裏麵就是這座宅院的中心,中院,走過中院右廊道,院落的上手就是會客廳。
進了客廳,見過禮,分賓主坐下。契泓仔細端詳了一下主人,是個長者模樣,年紀可能在六七十的樣子,或許年紀沒這麼大,這人顯老也說不定。
“在下契泓,多謝老人家留宿。敢問老人家,愁眉不展,所慮何事。”坐定之後,喝過招待的清茶,契泓開始用世務了。世務麼,就是寒暄用的客套話。不過後麵一句,可是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思問的,這個長者心情不佳的表情,有點讓人擔心。
“咳,家門不幸啊。”長者長歎了一聲。“尊客不必多問,這是小老兒的家事,不敢有辱尊聽。”
“冒昧,還請老人家告知,以解在下心中之疑。”契泓真是多事。對著這戶人家還不是很清楚,就像不知好歹的初生牛犢一樣,毫無畏懼的去問。
不過契泓的性格就是這樣,急公好義是他出了名的特點,就跟他在女人麵前老是當濫好人一樣,真是無藥可救。
“哎,家門不幸啊。”長者還是長歎。契泓回頭看了一下尤氏姐妹和馮柳二女,從她倆的眼神裏也能看出一絲焦急,看來她們倆也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晚到戌時還沒有關上莊門。
“哎,尊客想必是為了弊戶二更天還沒有關大門的事情而疑惑吧。這是在等一位法師來家中鎮妖。”
“鎮妖。”契泓忍不住應了一聲。可不是麼,鎮妖可是獵魔人契泓的專業啊。
唉,為什麼會有這種“鎮妖可是我的專業啊!”這種奇怪的回憶啊,而且還是零碎的意識碎片,難道每天晚都出現的夢境,真的不是自己虛構的記憶麼?
“哎!鎮妖啊。自從前年家裏出了一個妖孽,迷得小兒整日裏不讀經書,不認父母。家裏人對那妖孽稍有怨言,便會飛磚拋瓦,攪得雞犬不寧。一連請了好幾個法師和高人,都沒能鎮壓此妖。哎,真是家門不幸啊。”長者說完,叫下人備上酒飯,把契泓三人讓到左堂院廂房內。
“尊客慢用,小老兒還去等候法師了。”長者施禮便告辭。
“多謝老人家款待。”契泓和馮柳尤氏四女謝過長者,坐下匆匆吃過飯。跟伺候在一旁家人打聽了這個家裏的情況,主人家姓趙,長者是致仕退休的吏部尚書,叫做趙寶德。契泓又問了下地名,這裏已經是潞城府的北境了,叫做小河莊,過了前頭小邾河,就是大邾河鎮,歸屬平原郡邾城府。
“小河莊土地。”家人收拾了桌子,下去了之後,契泓讓玉貞叫出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