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以區區六百人,便來與我軍數千人交戰者,可是耿校尉?”那個鳶子奇也好奇怪,這事是你亞丁軍隊的羞辱,怎麼還要問的這麼清楚,契泓心中略一思索,暗道不好,對方可是想好了要滅自己的將才。這,豈能讓你如願。
“正是耿某。”耿武啊,你還不知道他們這般刨根問底,是為了殺你呀。不過耿武要是真不答應,估計契泓又對他會心裏犯嘀咕了。哎,這人啊,真是難做啊。
“哈哈,本將很高興能與耿校尉一較高下,是否能待我列成陣勢,你我兩軍再分個高下如何?”這個鳶子奇,你真的是個呆子啊還是把耿武當做傻子了,本來你亞丁城邦就是人多,要是等你們列好陣勢,耿武以一敵五,哪裏還是堂堂正正的對戰。
“隻管來列陣,兵行詭道,你自小心便了。”耿武這句話,聽著倒好像是答應他了。契泓心思一動,看來這耿武不僅僅是勇,還有謀。
“既然如此,耿校尉小心了,哈哈哈哈。”那鳶子奇哈哈一笑,指揮船隻打橫過來,這一下,二十五艘船,一字打橫排開,在這前後數裏路的海水裏麵,船上的兵員開始往下跳,準備結成陣型。不過耿武這時候突然整隊,朝著亞丁城邦軍陣的遠端開始進軍。那個方向距離契泓埋伏著騎兵的森林最遠的。契泓馬上明白,這是耿武在求勢決戰。
數裏距離,二十五艘船也就是存在二十五個士兵集中地點,如果耿武從中間殺入,必然會遭受到源源不斷的左右夾擊。現在,耿武帶著他的二千人,從最遠的一個點開始反身攻回來,那就等於讓亞丁城邦敵軍的進攻變成一種不斷添兵號稱“添油戰法”的送死作戰。戰到關鍵時刻,契泓這三千鐵騎再殺出去,那麼全殲這一萬敵軍也不是空想。
契泓在樹林裏,放心的坐下來,讓騎兵們好好休息,準備下一刻實施突襲。然後就看著耿武在那二裏遠的地方與敵軍展開廝殺。慢慢的,契泓發現,就連樹林下首,正在集結的敵軍方陣也明顯加快了速度。本來是一百人集合好,才整整齊齊地列著方陣前往樹林上首,現在,集合好七八十個人,就算一個方陣,急匆匆的朝那邊跑過去。這說明,敵軍形勢吃緊,著急想要搬回劣勢了。
“王爺,我軍是否要殺出去幫助耿校尉。”契泓身邊的陳翀問道。
“恩,不忙,等一會兒你帶著一千騎兵殺出去助他便是,且來看看這耿武到底能堅持多久。”契泓說道,心中暗忖,耿武啊,且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到底有多少。
“陳翀,你看耿武能否就靠他這二千重步兵取勝。”契泓問他身邊的陳翀。這個人原先是在神國玉秀山郡王手下,在兩軍對戰中被契泓發現,是因為他指揮士兵的陣法,居然和羅馬方陣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就把他扣下作為人質。後來看他操練騎兵,頗有瑞典龍騎兵的味道,一擊脫離,盤旋進擊,最後下馬列陣衝鋒。而且還保留分隊守住側翼和背後,這簡直就是戰爭藝術的精髓啊。
契泓因此存了心眼,將他與宮麒麟法浚二人一起視為心腹。所以,今天這個問題,就是一種日常應對。
“這,末將不知。”陳翀尷尬道,自己的確憑現狀無法判斷耿武能否取勝。
“你知道斜列陣線戰術嗎?”契泓問道。
“啊,王爺是說斜列陣線戰術?”陳翀應聲答道,果然,他懂的。看來這個陳翀,不光不簡單啊。契泓腦海裏的記憶碎片告訴他,耿武現在用的就是斜列陣線戰術,而陳翀的回答,表示他也知道這個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