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柯某,哈哈,你還得再練練。”柯明已經站在場外,不無嘲諷的笑道。契泓暗恨自己剛才饒舌了,早就應該在他還在望著九錢之際,直接將他一箭射死便了。就算他元嬰出竅而逃,白虹箭也能在他逃出廣場中心一擊必殺。現在,柯明借著剛才和契泓饒舌,已經借著幻象逃了出去,所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契泓此時也隻能作罷,悻悻的往回走,暗恨自己為何饒舌而失去機會。
隻聽此時又有人擂響巨鼓,那寂靜無聲的四十八麵小鼓,頓時又疾風暴雨一般的響起來。
“錢空山劉肇,特向王爺挑戰,哇呀呀呀,且來試試劉某的開山斧。”
好家夥,尼瑪這夥兒混蛋是要來車輪戰嗎?
“劉廢柴,你這不要臉的,偷襲老娘的帳還沒跟你算呢,納命來。”
契泓隻聽自己隊伍裏一句嬌聲怒罵,這聲音,不是花妖若素麼。什麼時候這花妖和錢空山的修士也有過節,看來這些錢空山的修士,也都不是什麼好鳥。
契泓還在感慨,若素已經飛身躍進場中,一舉手,擂響了鬥神鼓。頓時鼓點一變,一陣密一陣疏,密時密若疊浪,層層卷席,疏時疏若平湖,微波粼粼,真是好一曲“江湖頌”。
“原來是你這個妖精,當日被你逃脫算你命大。既然你掛念那蛇精,今日便送你去見她。”開山斧劉肇好大的口氣,若素雖然不是什麼高階大修士,現在好歹也是個純陽。劉肇當時斬那蛇妖時,蛇妖和若素都還隻是元嬰境界。劉肇以純陽修士身份殺了元嬰修士,還是靠偷襲,這人品可真不咋樣。
“少屁話,接招。”若素怒叱一聲,天靈蓋上一個蝶翅精靈躍然而出。一道混元靈氣噴出一道花雲,無數飛花直衝劉開山麵門。
“啊,半年不見,你這妖孽居然成就純陽了。”劉開山這時才知道自己托大了,趕忙一斧劈開那道靈氣飛花雲團,稍顯狼狽的退開兩步。
“老娘當時被你偷襲,若非姐妹拚死相救,豈不是毀在你手裏,今日一戰,定要你身死道消!”若素切齒罵道,惹得周圍看客議論紛紛。這麼個深仇大恨,看樣子,今天這一對是非要死一個在這裏了。
“妖孽,休要大話,看斧。”那劉開山不知怎地,就是不肯顯出純陽法相和若素鬥法,隻是用開山斧攻守,一時間便落在了下風。
“劉開山你個廢柴,怎麼不敢顯出你的法相,好叫大家也見識一下你是什麼妖孽!”若素一邊嘲諷道,一邊兩手捏起法訣,又是一道水係法術從她純陽法相中打出。一道水柱,化作一柄三尺長劍,激射而去。周圍人看這道法劍,以為不過是最簡單的水中劍法術,正在暗自奇怪若素這純陽修士居然用這麼基礎的法術對付另一個純陽修士,豈不是徒有聲勢,並無實際。
但是,錢空山這邊的領隊修士卻看出不妙,急忙叫道:“劉師侄小心,是靈蛇水劍。”
話音未落,那水劍果然如同一條靈蛇,繞過劉肇的開山斧,飛速繞著斧柄已經纏上了劉肇的手臂,劉肇見勢不妙,終於不再遮掩,怒吼一聲,顯出元嬰法相,居然是一隻巨大的穿山甲。那條靈蛇水劍在穿山甲的利爪下,頓時化作一片水珠,散落下來。
“哼,露出原形了吧!”若素一聲冷哼,嘲諷道,手下可不慢,蓮指飛劃法訣,頓時在劉肇周圍密密麻麻的織起了一道水網。
“幽水蘿織陣!”那領頭修士又是一聲驚呼,這下周圍的看客也練練驚呼,與“靈蛇水劍”法術一樣,這“幽水蘿織陣”法術,均是靈蛇宮妖修的秘傳之法,隻有其嫡派血裔,水晶蛇族才能傳承這些法術,現在被一個花妖使了出來,豈不是大大的蹊蹺。
“劉開山,你可是殺了靈蛇宮的水晶蛇族!”看客中有人怒問。
“殺了又怎樣!”劉肇不禁一聲苦笑,但還是嘴硬。
“好,我靈蛇宮從今後起,便與你錢空山勢不兩立。”看來那個憤怒的看客是靈蛇宮的妖修,周圍的眾人紛紛閃開數尺距離,看來靈蛇宮的凶名,修煉界也是有數的。
不過說來若素也讓人猜疑,她又是怎麼會的靈蛇宮秘術?難不成是偷學她姐妹水晶蛇妖的,水晶蛇妖是不可能將秘法傳承給教給外族的。又或者,是水晶蛇妖被劉開山斬殺時,使用了內丹逃逸,卻被這若素收走,奪走了凝聚在內丹中的秘法傳承?
妖修與人族靈族不同,妖修之間這種奪丹竊法的行為極為常見。當然,這種旁門左道也是有所限製,首先,要同屬一種。也就是鱗毛羽殼蟲五種,鱗類之間可以互相奪丹竊法,鱗毛之間,就隻能吸取內丹精華,卻竊取不了其中凝聚的傳承法門。
當然作為古靈族的艾法精靈卻沒有這些禁忌。若素的靈蛇宮秘法,看來十有八九就是這麼來的。那麼那個妖鯨景通天的內丹裏,是否也有什麼傳承秘法被若素吸納了呢?契泓頓時遐想起來,想了一下,念頭一轉,不好,要是若素用出妖鯨一族的秘術或是九龍宮無影掌,那豈不是要將自己擊殺景通天的秘密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