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了?契泓迷惑了,為何自己會被綁在祭祀石台上?
“玉貞係統啟動完畢。主人,您的天仙修為已經被完全封印,現在隻是一個普通凡人。天銀神甲現在穿在元神身上,所以你身上毫無防禦能力,請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還好,玉貞還在,不過天銀甲沒有穿在身上是什麼意思?
沒有天銀甲的保護,這意味著,契泓要是被人捅一刀,就會死?
死,那就意味著會回檔。回檔什麼的,契泓已經習慣了,完全不怕。
但是玉貞接下來的話,讓契泓震驚到全身緊張。“主人身上的封印似乎同時封住了湮靈詛咒,所以您若死亡,就會七魄自解,三魂消散,就此湮滅靈光。所以,請盡快找到方法解開封印,比如借助靈泉衝擊,或者天雷轟擊。否則,你死後連靈魂鏡湖都去不成,隻會就此湮滅。”
靈光湮滅,也就是說,自己這回要是不小心死了,就會落得跟龍淵太子的下場一樣。
別別別,這可使不得啊。契泓從以前的隨便死,變成了死不得。
契泓有點擔心的環顧四周,看到一幫愚民又唱又跳的圍著自己搞儀式。
周圍點了七七四十九個火堆,不時有個滿臉塗了奇怪顏料的人縱身往火堆裏麵跳。跳進去跳出來,周圍的人看到那人安然無恙,就會鼓噪歡呼。
原始的巫祝儀式!契泓心裏暗自憤懣,要是自己哪怕能施展被封印的天仙修為的十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的能力,那現在這幫無知愚民就會找東西朝自己獻祭了。可惜,全部能力都被封印了,契泓現在就是個祭品,被綁在了祭台上動彈不得,真可悲。
那個跳火堆的巫祝走過來,噌的拔出一把匕首,念念叨叨的背著奇怪的咒語,用刀在契泓身上擦過來擦過去。唉喲,不是活祭的嗎,這架勢怎麼看起來要給契泓放血啊。
契泓試著掙紮了一下,繩子捆得好緊。要是能力沒有被封印掉,這種凡人的繩子怎麼可能綁得住自己,現在可好,真成了上供的豬頭了嗎?
恍惚間,契泓感到祭台下有一道靈光射出,這是幻覺嗎?不對,契泓的靈念神識術沒有被徹底封印,在比較近的地方,還是能感應到靈氣。不過,就算有這一點靈念,對於目前的狀況來說,有什麼幫助。
“啊呀呀呀呀。”那個巫祝突然大叫起來,手中的刀高高舉起,看準契泓的心口就要刺下來。契泓心想完了,自己現在若是以凡胎之身就死,那數千年修為就要毀在這裏了!
隻聽噗哧一聲,契泓被鮮血濺了一身,那個巫祝就像觸電了一樣,抬手舉著刀,往後便倒。
哎喲喂,還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呢,肯定是有人救了自己。契泓費勁的拗起頭來,四下張望,那幫無知愚民都停下舞蹈不跳了,靜靜的等待什麼發生。
突然,那幫家夥一哄而散,嘴巴裏亂叫:“鬼刀來了,鬼刀來了。”
“無知賤民,祭祀妖獸,罪不可恕。”一個女子聲音傳來,契泓頓時感覺到百丈之外,一個強悍的靈魂急衝過來。不過等她衝到祭台這裏,那些愚民也就逃散完了。隻剩祭台下倒著那個巫祝,還在那裏瀕死抽搐。
一個女子的名號叫做鬼刀,好凶悍,好霸氣。
契泓和她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與眾不同的地方來。這個女子,五官生的挺標致的,雖然比起契泓之前的那些嬌豔女眷,有所不如,但是身上的那種殺氣,卻蓋過了契泓見過的所有人,不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子所有。
宮麒麟玉子獅都不如她,金刀公主也不如她。密探頭頭盧百靈,沉靜中也有一種隱藏的殺氣,但是卻沒有眼前這個女子這麼強烈。
那女子看契泓,也覺得這個上供的“豬頭”顯得有點不凡,就算是被擺在祭台上了,那份神情依舊有一種英雄豪氣,鎮定自若,毫不慌張。雖然身上臉上濺了一片血,但是一對眼睛卻一點不安分守己,朝著她傲人的身材上下打量。這種明目張膽的視線掠奪,讓這個滿身殺氣的女子也不禁臉紅了一下。
“在下契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契泓雖然被綁在祭台上,不過非常禮貌的道謝了。
“我叫長孫紅綾,外號鬼影刀。我也就是路過,不是特意來救你的。”長孫紅綾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用飛刀挑斷捆著契泓的繩子。
“畢竟長孫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應該銘記在心。”契泓還是禮貌作答,這長孫紅綾殺氣淩厲,還是得小心應答,免得生出意外。
“也不用掛在心上,以後要是碰上什麼難事,到山西長孫家來找我。”這個紅綾大咧咧的,就是個地道的女漢子。說罷,她收好飛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就走。
“山西長孫家,雋山西麵夷崎州的長孫家,那可是除妖世家呀,這丫頭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朱鶴山岬角?”玉貞在心靈空間裏疑惑道,契泓心說,這鬼精靈玉貞,好像已經查明這個世界的方位了,趕緊告訴契泓啊,在那裏自言自語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