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丞君將江安安拉進懷裏,沒有答話,隻是緊繃著下巴,緊抱著江安安。他的臉色陰沉的盯著手術室,之前他就有懷疑過,隻是一直沒有證實。看來老大和司雅他們果然有事情瞞著大家!該死的!
顧樂晨心裏更是忐忑不安,有些承受不住,她的親哥哥,雖然他們平時看起來不太親,但其實他們心裏最清楚。他們是龍鳳胎,是世界上最關心彼此的人之一。
看到渾身充滿悲傷的霍忻沁,顧慕言心裏一痛,知道她在擔心顧慕歡,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緩緩的蹲在霍忻沁跟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定定的安慰道:“沁沁,你不要擔心,我哥身體狀況那麼好,一定不會出什麼事。”
聽到了顧慕言的話,霍忻沁眼睛動了動,沒有答話。
她心裏亂極了,根本不知道顧慕歡為什麼會突然暈倒,更不知道司雅所謂的全部事實是什麼。
心裏像纏了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
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司雅和陸致遠麵色嚴肅的推了顧慕歡出來。
顧慕歡依舊昏迷著,霍忻沁聽見動靜,慌忙迎了上去,眾人也都圍了過去。
陸致遠看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老大情況不太好,其實這段時間我們一直瞞著你們,他的病複發了,而我和司雅除了盡量控製他的病情,別無他法,現在隻能等我媽咪回來,也許還有希望。”
眾人一愣,霍忻沁艱難的張開嘴問道:“他什麼時候能醒?”
她忍不了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問顧慕歡。
陸致遠為難的看了一眼司雅,司雅沒有說什麼,淡淡的看了一眼霍忻沁,開口道。
“致遠,你先把歡歡推到病房,你們大家都先過去,我和沁沁有些事情要說。你們有什麼疑問就問致遠吧。”
鬆開病床,朝霍忻沁擺了擺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霍忻沁心裏有些忐忑,既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害怕真相太過殘酷,自己接受不了。
忐忑不安的坐在司雅的辦公室裏,雙手緊握,等待著司雅開口。
看了一眼緊張的低著頭霍忻沁,司雅心裏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
“沁沁,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們有事情瞞著你了。第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的是……”
定定的看著霍忻沁的身影,司雅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歡歡隻是朋友,單純的同事兼朋友而已。”
聽到司雅的話,霍忻沁心裏大吃一驚,猛的抬頭看向司雅,眼睛裏寫滿了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在交往的嗎?顧慕歡不是一直喜歡司雅,所以才會拒絕她的嗎?
看到霍忻沁的吃驚,司雅並不奇怪,因為可能組織裏大多數人都以為她是顧慕歡的正牌女友。
“其實我們之所以會走得這麼近是有原因的,你還記得你十五歲的生日吧?”
“恩,當然記得。”那天有那麼浪漫的回憶,她怎麼會忘。
“其實那天歡歡是打算向你表白的,可是就在那天上午歡歡暈倒了,並被查出犯了一種神經方麵的疾病……”
看到霍忻沁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司雅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世間最苦的便是一個情字啊。
接著說道:“雖然當時歡歡剛一暈倒初一就將他救醒了,可是初一給他做了精密的檢查後,判定他的這種病很麻煩,隨時都可能會離開人世。”
“那天晚上,他準備的煙花和禮服,就是想給你一個浪漫的告白。他一直喜歡你,隻是他的病情讓他改變了主意。”
還沒有消化掉司雅不是顧慕歡女朋友的事實,霍忻沁便被顧慕歡一直喜歡自己這件事衝昏了頭腦,滿眼震驚的看著司雅,霍忻沁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後你應該也猜到了,歡歡這個人向來要麵子,而且他太喜歡你了,他知道他的身體給不了你未來,所以他隻能遠著你,把你推遠,隱藏自己的愛,拿我當擋箭牌試圖讓你放棄。”
定了定心神,司雅繼續說道,想起當時顧慕歡一臉祈求的對自己說,讓自己做他的擋箭牌的時候的痛苦表情,便忍不住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