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搖頭道:“沒有,不過沾著團什麼東西,所以才一直咕咚想。”
司機聽了,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找了我零錢開車走了。
我要是跟他說有,他恐怕再也不敢跑火化場這條線了吧?
也沒必要說,那鬼本來就是被我招來的。
都是沒有玉符惹的禍,那玉符被葉家那些人拿走了,也不知道還拿不拿得回來,要是拿不回來,等夜君白好了,我得讓他再給我做一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夜君白的靈火重新點燃。
進到大廳的時候,正好有家人送親屬的屍體來火化,家屬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讓胡老頭和他的徒弟把屍體運走。
大廳左邊就是去焚屍爐的通道,胡老頭看見我和我爸,點頭致意了一下,指指大廳一側的座椅讓我們去那兒等。
我扶著我爸走過去,看著胡老頭走開。
突然,躺在板車上的屍體坐了起來,那是一個皺巴巴的老頭子,遠遠的看著我口水橫流,那模樣真是惡心到了極點。
胡老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轉回去對著那老頭子啐了一口,那老頭子便立刻兩眼翻白躺直了。
我看得簡直震撼了,這胡老頭子可真是厲害,居然一口吐沫就讓那屍體躺下來了,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那想必,他真有辦法救夜君白。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胡老頭來了,混濁的眼睛定定的看了我幾秒,對我爸道:“這麼一大早來找我老頭子,還又是酒又是菜的,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行了,跟我去我宿舍說吧。”
我爸嗬嗬一笑,讓我扶著他跟上胡老頭。
胡老頭的宿舍在火化場一進門左邊的一排平房裏,是兩個通連的房間,外麵那間做廚房客廳用,裏麵那間就睡覺,衛生間在外麵公用。
本來以為以胡老頭的形象,他住處肯定髒亂差,沒想到,收拾的整齊幹淨,根本不像是個老騾夫的住處。
讓我們坐下,他自己動手把鹵肉花生拿了碟子裝上,把酒開開倒了兩杯,坐下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我爸正了正神色,道:“老胡,你知不知道,怎麼把鬼魂的靈火點燃?”
胡老頭一聽,臉立刻就拉長了,眼神淩厲的看了我一眼,問我爸:“丫頭惹上事兒了?”
我心裏奇怪,他怎麼知道是我?難道他也知道我鬼飼者身份的事兒?
我爸點頭,說:“也是機緣巧合,月兒跟那鬼成了伴侶,那鬼法力高深,一直盡興守護月兒,這次也是因為月兒才出了事……”
胡老頭聞言,歎了口氣,道:“紙包不住火,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這話說的,他果然知道我的體質,而且聽這語氣,他跟我爸早就認識了。
“辦法是有,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得讓丫頭幫我做點事兒。”胡老頭看著我,幽幽道。
我聞言,立刻高興的滿口答應道:“好、好,隻要你告訴我辦法,讓我幫你做什麼事都行!”
說話的時候,感覺我爸偷偷伸手扯了我一下,但我根本沒在意。
胡老頭笑眯了眼,舒展著花白的雜亂的眉毛,道:“那你今天就留在我這兒,老齊,我讓我徒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