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會傷害到胎兒,我趕緊道:“我不打我不打,給我直接縫針就行。”
我話音剛落,陸千城就堅決的道:“打吧,你這傷口得縫好幾十針,不打你怎麼受得了?”
“不行,不能打,堅決不能打。”我馬上反對。
醫生看看他又看看我,為難的道:“這樣,我先出去,你們商量商量。”
“不用不用,我的身體我說了算,不就是縫針嗎,我受得了。”我義無反顧的說道。
醫生看我這樣,猜測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點頭,他馬上道:“那最好是別打了,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你能不能受得住?”
“沒問題,您就動手吧。”我說完,就見陸千城沉了臉,兩眼直直的看著我,眼眸幽深冰冷的像寒潭一樣。
我轉過頭,道:“陸千城你出去吧。”
他站了一會兒,抬腳走了出去。
醫生把我背上的衣服剪開,洗了傷口消了毒,道:“你忍著,要開始了……”
我“嗯”了一聲,咬緊了牙關,心說我要是連這點皮肉之苦都受不了,還怎麼麵對將來的艱難險阻?
才想著,醫生就已經動了手,針從皮肉穿過,疼的我一個哆嗦,又穿過另一邊的皮肉,打了個結,然後往上提扯緊,更是疼的我簡直命都快沒了。
如果夜君白在,他的口水就是愈傷神藥,我又哪用得著受這種痛苦?
可是,他不在。
我從沒想過我會跟鬼結緣,更從沒想過,我們的緣分會這麼短暫……
一針又一針,疼得我冷汗都出來了,到最後,根本是疼的大腦昏沉,身體已經是全身冰冷,縫針的時候隻感覺到一種近乎麻木的疼痛感。
醫生縫完,都出了一頭的冷汗,做好善後工作,舉著大拇指對我道:“你真是強悍。”
我扯著嘴苦笑,心說我這是為母則強,平常我也是很怕疼的。
腳步虛浮的從治療室出來,陸千城正坐在走廊裏抽煙,一圈圈的煙霧吐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但我能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隱忍和失落。
“陸千城。”我叫了一聲,他趕緊掐滅煙頭丟進垃圾桶,然後起身來扶我。
“醫院不讓抽煙。”我其實想說的是,從來沒見他這麼頹廢的樣子。
陸千城臉上劃過窘色:“哦,我忘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扶著我走到電梯門口等電梯。
“對了,胡蝶跟她未婚夫怎麼樣了?”
那具身體肯定是夜君白的,隻是,夜君白恐怕是拿不回來了吧?
我以前總糾結夜君白是個鬼,也知道他的離奇身世,卻沒想到夜君白根本就沒死,隻是魂魄被人打散,軀體被人侵占了。
如果我早想到這個可能,夜君白或許就不用去找魂魄,直接把身體奪回,然後就可以跟我打破障礙幸福的生活……
“夜君白確實風流,但胡蝶迷戀他的很,隻能隨她去了。”陸千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