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過去,指著他手裏的幾根頭發問:“你難道要用這幾根頭發把他找回來?”
“沒錯。”夜君白點頭,又道:“走吧,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
“什麼東西?”我疑惑的問。
“說了你也不知,這事兒還得你爸幫忙。”夜君白說完,就拉著我往外走。
剛出門,我的手機響了。
我拿出來一看,是陸千城。
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
沉默了片刻,陸千城聲音黯啞的問:“他回來了?”
我心裏一凜,心髒好像被人拎了一下,他知道了……肯定是胡蝶告訴他的。
我也沒什麼可否認的,便道:“是,回來了……”
還想說我不能來醫院陪他了,卻聽他涼涼的笑了一聲,道:“你不會來了吧?”
我嘴裏幹澀的要命,有些開不了口。
這時,夜君白停住腳,問我:“姓陸的?”
他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分明就知道跟我通話的是陸千城。
我抬頭心虛的看他,他眼神有些幽冷的看著我,神態十足的不爽。
好吧,我隻好對陸千城狠心了,跟陸千城道:“我之後再來看你。”
說完,就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你還要去看他?你不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夜君白瞪著我說道。
心懷不軌?這話說的……
我趕緊解釋:“他幫了我好多次,這次進醫院也是因為我……”
準確的說,是以為夜君白不分黑白的幫狐妖傷了他,但我那敢這麼說?
夜君白的臉色黑了又黑,臉上的不爽更增加了幾分。
我隻好舉手發誓:“我對他真的隻有感激之情,別的任何感情都沒有。”
“哼!”夜君白冷哼一聲,臉色總算好看了些,道:“這件事過去之後,不許再跟他來往。”
“哎哎。”我忙不迭答應。
也覺得,我是該跟陸千城做個了斷了……
但沒想到,往後的牽扯卻越來越深,以至於我因為他陷入泥潭,他也為了我萬劫不複……
從酒店出來,夜君白帶著我打了輛車去火化場。
這個點兒去火化場,司機滿臉奇異的看著我們,要不是夜君白大方的甩過去兩張老人頭,他肯定不會接這活兒。
“兩位怎麼這時候去火化場啊?”司機好奇的問。
夜君白抱著胳膊,一副老子不想搭理你的傲嬌表情。
我隻好編了個借口道:“有個朋友要入殮,我們去送他最後一程。”
“哦,原來是這樣。”司機收回眼神,不再說話。
我往後靠湊近夜君白小聲問:“你不是說要我爸幫忙麼?怎麼又要去火化場?”
“你爸在火化場啊!”夜君白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疑惑,我爸怎麼跑到火化場去了?
狐妖的事情還沒解決,他怎麼能放心齊歡一個人在家?
不過家裏有陸千城布下的陣法,那狐妖應該不會自投羅網。
二十多分鍾後,我們到了火化場,夜君白帶著我直奔老胡的宿舍。
宿舍裏,我爸居然在和老胡喝酒下棋。
真是奇異了,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兩人居然這麼好的雅興在喝酒下棋?
我跟夜君白一進去,老胡立刻就站了起來,眼神發光的看著夜君白,簡直就跟見到了什麼稀世寶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