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萬狀中,我的衣服被謝瑤解開了,她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把她的手放在我肚皮上,好像在摸我肚子裏的孩子,一邊呢喃道:“這鬼胎的肉身是我孩子的,待會兒我把你的心挖出來,也會把他挖出來,讓他把身體還給我可憐的孩子……不過你放心,我沒你狠心,看在我們過去朋友一場,我已經給你下了大劑量的麻醉藥,你不會感覺到疼痛的。”
說著,她把手摸到我心口上,冰冷的手讓我越發戰栗,感受了下我心髒的位置,然後就舉起刀子朝我心口刺了下來……
“不要!”
我驚恐的看著她,那刀子刺破了我的皮肉,鮮紅的血馬上就湧了出來,雖然不同,但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自己皮肉被劃破的感覺,簡直可怕極了!
謝瑤停頓了一下,順著刺開的傷口拉動刀子,傷口越來越大,我的血也流的越來越多,雖然不覺得疼,但我的身體開始發冷,意識開始不清楚……
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從那麼多惡人惡鬼手裏逃生,最後卻竟然死在自己最親密的閨蜜手裏!
房子開始天旋地轉,突然,我模糊的看見謝瑤被人打了一下,然後那人把什麼東西敷在了我傷口上,把我抱起……
眼睛眨了兩下,我陷入了昏迷中。
短暫的黑暗後,我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中蠱那次詭異的夢境中:
那個自稱是我媽媽的女人抱住我走出屋子,屋子前麵,赫然是一座聳入雲霄的陡峭冰山,但門前,卻是跟冰山完全不同的節氣,草地綠意蓬勃,鮮花盛開,還有和煦的陽光普照,但冰山明明近在眼前,讓人感覺簡直分裂的很。
女人抱著我走到冰山腳下,我才看見,山腳竟然有個僅能供一人通過的裂口,她抱著我進了那裂口。
進去通過甬道,是一個百多平的大廳。
大廳中間,有個凸起的冰台,冰台上麵,放著一座冰棺,裏麵躺著一個人,據她說是我的父親。
女人抱著我走過去,站到了冰棺前麵,微微托起我,道:“尹梵,月兒來看你了。”
那冰棺裏躺著一個白頭發的年輕男人,那男人長的很溫暖,沒錯,就是溫暖,一看見他,我就有種見到了血脈相連的親人的感覺。
女人一手抱著我,一手伸出去輕輕的撫摸那男人平靜的睡顏,輕聲道:“我會讓你活過來的……”
突然,我眼前又如同上次一樣漾起了水波,女人的臉開始變得模糊,我隱約聽見她說:“月兒,媽媽不能完成的,就交給你了……”
“齊悅,齊悅,你給我醒醒!”
我的臉被不輕不重的拍打了兩下,然後意識突然就回來了,睜開眼,就看見了夜君白英俊無雙的臉,。
那張臉上寫滿了擔憂,就如我上次中蠱醒過來的時候。
“夜君白,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好嗎?”我急切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