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到在街對麵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一對穿著奇葩的一男一女,還在心裏尋思著這兩個人不會是從火星來的吧?就發現這兩個人的身影像是老金和陳梅。
老金穿著一身綢緞的襯衫加沙灘褲,還戴了一頂極其誇張的太陽帽,臉上的墨鏡也大得出奇,看起來再帶個花環,就跟從夏威夷度假回來的一樣,拉著一樣一臉春風的陳梅走過來,陳梅四十來歲的人了,竟然穿了一件大花樣式的長裙,在胸前形成韓式風格的樣式,隻在脖子間用吊帶係著,我看了頓時覺得,這倆人一定是瘋了。
“喲!這是什麼瘋啊?把你們倆給整回來了?人來瘋麼?”就在老金和陳梅走過馬路的時候,離鋪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立刻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鋪子大門口去,遠遠的,酸溜溜的甩出去一句話。
老金根本不跟我鬥嘴,嘴上的笑容有擴大的趨勢,陳梅卻有點局促起來,不好意思的用另外一隻手在胸前遮擋了一下,可是怎麼擋也沒擋住那對巍峨的山丘之勢,還是讓我和鄰居們看了個一清二楚。
有不少鄰居都跟老金和陳梅打著招呼,問他們這是去哪玩了,看樣子很開心之類的雲雲,老金一一點頭打招呼,陳梅躲在寬大墨鏡後麵的臉也不知道是被陽光曬紅的,還是羞紅的,總之一眼就看出很紅很紅,像一顆大蘋果。
“齊悅你快讓開,我們家梅子都要被曬熟了。”老金簡直就把我當成了空氣,肥碩的身子隻一拱,就把我依靠在門邊上的小身板給擠了進去,然後一臉高興的轉身護著陳梅進屋,我看他這般重色輕友的架勢,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的,夜君白又沒在鋪子裏,沒人幫我撐腰,我趁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鬆手!你這惡婆娘!”老金殺豬般嚎了一嗓子,我若無其事的拍拍手領先進了鋪子裏,扭得胯骨都跟著疼。
“怎麼了老金?又讓齊悅欺負了是不?我收拾她。先讓我看看你哪疼啊?”陳梅無不溫柔的關心道,我惡寒的回頭瞅了一眼,這倆人竟然站在鋪子門口玩起了親親寶貝,親親達令的戲碼,唉我去!辣眼睛!
“我說你們倆行了啊!趕緊進屋找個沒人的地兒呆著吧啊!別在這兒礙眼!出去這麼久還沒恩愛夠啊?那就別著急回來啊!”我掐腰瞪眼的說,語氣好像被人搶了男人似的,其實我是著急想知道他們倆這沒良心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帶什麼回來了。
“梅子走,去我屋去,這裏有個怨婦。”老金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句話把我埋汰夠嗆。
“哎我是不是慣你毛病了?小虎!快來!夜涵!關門!放虎!”我氣得哇哇大叫,這時候夜君白和夜涵也聽到我的喊叫聲,從裏屋出來到鋪子裏看發生了什麼事,小虎也被夜雪抱著跟了出來,一看是老金二人回來了,都跟他們倆打著招呼。
老金見我們一大家子都來了,頓時氣焰就沒有那麼囂張了,打著哈哈跟夜涵夜雪說話,還驚奇的一直朝夜雪懷裏的小虎看,覺得這玩意不像貓。
“小雪,你懷裏抱著是什麼啊?”老金溫柔的問夜雪,夜雪胖嘟嘟的小手摸著小虎的毛皮說:“虎虎。”
“虎虎?我看看這是什麼品種的貓?怎麼看著不像貓呢?”老金納悶的皺眉,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抱小虎。
最近小虎在我們家養得傷早就愈合了,多虧了夜君白的藥很有效,而且快遞代售點那邊也已經兌出去讓別人開始接手了,偶爾有不明白的打電話來問他事情,可是店鋪和轉讓的錢都已經結算清楚了。
小虎要把錢給我,當做它呆在我們家的夥食費,可是我笑著看了看它存折裏的六位數字,說讓它還是留著以後我們離開之後再用吧。
“離開?你們還要撇下我不要我嗎?”小虎一聽到我說離開的事,頓時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以為我們隻養它一陣子,它終究還是要一個人。
我給它說了功勳值的事,以後我們一家四口都要成仙的,小虎便擦了擦眼淚,說它也會在這段時間裏好好修煉,然後跟著我們一起成仙。
小虎沒見過老金和陳梅,在老金伸出手想要抱它仔細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伸出爪子抗議了一下,見老金並沒有害怕,還要用毛手抱它,當即張開嘴巴就咬,幸虧老金躲得快,要不然手指頭就要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