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在路上給李莉莉老公打了一通電話,他因為是一名醫生,所以工作時間不固定,經常倒班,打電話問到他現在正好在家裏休息,晚上夜班,我們便直接去了李莉莉家裏,順便也可以看看那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小警察在路上跟我和夜君白說,李莉莉的老公叫盧成剛,為人和藹謙卑,生前跟李莉莉在人前都很恩愛,他們兩個有一個女兒,現在住校上中學,似乎還沒告訴她媽媽死了的消息。
我們到了李莉莉家,盧成剛給我們開門,一進屋我就覺得這屋裏極其森寒陰冷,讓人後背的汗毛都跟著瞬間豎起來。
“喲!這屋裏怎麼這麼涼啊?”小警察打了個寒戰,直接問了一句,眼神很奇怪。
盧成剛笑著解釋說:“我這個人在醫院吹慣了冷氣,所以這麼熱的天氣不太習慣,在家裏就經常把冷氣開得很低,抱歉啊,我去給溫度弄高一點。”盧成剛說完就去找空調遙控器,然後把溫度調高了一些。
小警察見他的回答也無懈可擊,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可是我和夜君白卻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人類一般感到舒適的溫度是二十一二度,就算再怕熱的人也就十八九度,這屋裏的氣溫大概有十二三度的感覺,我們剛從外麵炎熱的氣溫進來都覺得受不了,這盧成剛還穿著半袖襯衫,呆在這屋裏這麼久了,一點都不覺得冷?真是奇怪了。
“這個男人身上肯定有貓膩,夜君白你看出來什麼了麼?”我知道夜君白肯定比我早一步看出這男人的怪異之處,可是夜君白卻搖搖頭說沒看出來,這男人是人類,並沒有死去,也不是如行屍走肉一類的存在。
“那他能受得了這麼冷的氣溫,難道是冷血?”我想到蛇一類的冷血動物才喜歡低氣溫,人怎麼能喜歡這樣的溫度呢?
夜君白還是搖搖頭表示他也不太理解,靜觀其變先觀察一下看看吧。
“不知道警察同誌今天來我家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麼?”盧成剛問道。
“對,我們確實找到一個新線索,不知道盧醫生知不知道這件事。”小警察在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盧成剛的表情,見盧成剛的表現可圈可點,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什麼線索,警察同誌你快說,我老婆都死這麼久了,還沒有抓到凶手,我夜裏經常夢到我老婆回來跟我說她死得冤,讓我幫她找到凶手,盡快入土為安,我幾乎兩天一打電話去警察局問進度,可是你們都告訴我還在查,我都要失去耐性了。”盧成剛的表情又焦急也有無奈,可是因為脾氣和教養問題,他並沒有朝警察發火,而是用微微的埋怨來表達心裏的不滿。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辦案的民警壓力也很大,隻不過你妻子被害的案子真的線索太少了,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剩下的上肢和心肝,如果這些部件被拆解得更加細小的話,恐怕想要找到還真就成了難題了。”小警察安慰了一下盧成剛,然後話鋒一轉說道:“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胡勝光?”
“胡勝光?我認識啊,是我朋友,他兩個月前也被壞人殺了,葬禮我還去參加了呢。唉!真是沒想到,我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人就這麼相繼離開了,我在醫院裏經常看到生死,還以為距離我很遙遠,沒想到卻離我這麼近。”盧成剛說著還有些傷感,我看到他的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紅。
這男人的演技不要太好,真是感人肺腑啊!不過越是這麼愛表現,越是說明他心裏有鬼,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我總覺得這個盧成剛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那你知不知道你妻子李莉莉和胡勝光他們兩個人的交情怎麼樣?是不是有可能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小警察試探著問盧成剛,卻沒想到話音剛落,盧成剛原本一直很和善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老婆?她都已經死了,你們不去找凶手,卻到這裏來汙蔑她!你們警察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拿著納稅人的錢就幹狗仔的事麼?胡勝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老婆跟我也是極其恩愛的,你們怎麼可以往他們身上倒屎盆子!你們給我出去!出去!”盧成剛的態度讓我們極其詫異,沒想到他這樣愛他老婆,小警察隻是稍微說到李莉莉和胡勝光的事,就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