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和我們都在焦急的等著檢驗科的檢查報告,可是由於那些李大爺家的盤子水洗過後又用了幾次,盤子上麵殘留的血跡已經檢驗不清楚了。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檢驗科才把檢查資料整理出來,也發來了好消息,說在一隻盤子上麵,確實找到了和被害人李莉莉的血跡相同的血液殘留。
“檢驗科的人說,應該是這個盤子邊緣曾經碰到過李莉莉的肝髒,然後後來一直沒有用到,所以就把這痕跡保留了下來,看來那句話說的真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再有反偵察能力的人,老頭還是多少會讓他殘留一些證據下來的。我們現在就去抓捕盧成剛,待會兒你們要不要來聽聽他是怎麼殺的人?”小警察給我打來電話,聽聲音十分興奮,我在家都要等得心急死了,終於盼來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好啊,等你們抓捕回來了我跟我老公過去聽聽。”我答應道。
我把這消息跟夜君白說了,夜君白擺出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樣子,都不等我拍他馬屁,就繼續在屋子裏麵畫符練字去了。我丟下一句一會兒小警察去抓捕盧成剛,我們也過去聽聽這高手是怎麼做的案,夜君白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就不搭理我了。
現在的氣溫真是熱得要命,我在吹滿涼爽空調的屋子裏麵都被弄出了汗,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我約莫時間差不多了,給小警察打電話過去問,小警察說已經把嫌犯帶到警察局了,讓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旁聽,我立刻去找夜君白,拖著就往警察局去。
一係列的手續,簽字,上下級通知等等辦下來,等我們到警察局的時候,剛剛好要準備提審嫌犯盧成剛。
盧成剛的表情很淡定,沒有表現出什麼激動的說抓錯人的樣子,或者是任何害怕或者驚嚇的樣子,一直就是老神在在的帶著手銬坐在椅子上,不管誰跟他說話,都一句話不發。
“盧成剛你什麼意思?知不知道這裏是警察局?知不知道逮捕你是為了什麼?”一名警員隔著監視玻璃,在另一個房間問話,盧成剛的目光透過他身後的玻璃牆一直看向我們,我感覺他似乎知道我們就在這道牆後麵盯著他一樣。
“我說你們能不能把空調打開?怎麼警察局還窮到不舍得開空調麼?”盧成剛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才發現他腦門子上麵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盡管衣領的扣子已經被打開,可是依舊看他很不安生,有些煩躁的一會兒一扯脖領子。
“空調一直打著呢,中央空調,比不了你們家的可以自由調溫度。我們都覺得溫度很涼,你怎麼還說熱呢?”警員隨口嘟囔一句,然後一敲桌子回到正題,讓盧成剛回答他的問題。
“七月十五日你在哪裏?”
“在家睡覺。”
“你老婆李莉莉出門去約會情人你知道麼?”
“不知道,她說逛街去了。”
沒想到盧成剛這回問他話竟然知道回答了,可是卻還是回答得很機械式,就跟電腦記錄的一樣,和之前的回答一字不差。
“你是不是曾經給你嶽父母也就是李莉莉的父母親帶去一塊生肝炒菜?那塊肝是哪裏買的?”
“當然是市場。”
“可是為什麼我們卻檢驗處這塊肝有你老婆李莉莉的血跡?而且你老婆的肝和心髒都不見了,難道你那天拿去給你嶽父母炒菜的肝是你老婆的內髒麼?”
盧成剛不回答了,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盯著對麵問話的警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笑什麼?回答我的問題!我告訴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別想逃脫,還是趕緊承認吧。”警員看盧成剛盯著自己瞧卻不說話,頓時威脅了他兩句。
“我逃脫什麼?你讓我承認什麼?好啊,我隻說一遍,卻不想讓別人聽見,你過來我小聲說給你聽。”盧成剛朝警員勾了勾手指,警員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像要耍什麼事,立刻從兜裏掏出手槍上膛,然後緩慢朝盧成剛靠過去。
“你別耍花招啊!要說快說!就這麼說。”警員在距離盧成剛一步遠的地方站住,手槍就握在手裏,隨時都有可能指向盧成剛開火。
“我帶著手銬能耍什麼花招?好,我跟你坦白,我……”盧成剛卻笑得很輕蔑,一副笑話警員膽小的表情,嗤笑完了,就一張一合著嘴唇,像是再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