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的話說完就站起身又靠回來了屋門旁邊的牆上,雖然牆壁上也落了不少灰塵,可是老金卻滿不在乎。他站在那裏就是為了防止這五個人逃跑,或者趁我們三個人不注意去做什麼事,說起來夜君白和老金都對這五個人抱持懷疑的態度。
“對啊弟妹,你看到什麼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不說呢?你要是早點說的話,沒準還不能死這麼多人!”
剛才還跟這說看到什麼的女人你儂我儂的互相牽手的女人,這時候卻一臉不敢相信的甩開她的手,站起身對她指責起來。
“你到底看到啥了?你快說!我媳婦到底是怎麼死的?”
僅存的村民們開始對這女人進行輪流的攻擊,女人原本就害怕得要命,這一下被大夥兒嗆,更是又急又怕,生怕大家會誤會自己,埋怨是因為她的知情不報才死了這麼多人。
“不是,跟我沒關係啊!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怕啊!我怕那東西回來找我算賬,我不敢說啊!嗚嗚嗚……”女人想要去拉她終於哭出聲來,想要去拉她嫂子的手,可是卻被她嫂子躲開了。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快說!”我也失去耐性的大聲喝了一句,成功讓哭泣的女人閉了嘴。
女人抽抽噎噎的抽搭了一會兒,穩定了一下情緒,扁著嘴像是下著什麼決心一樣,猛的也幹了一碗水,這才幽幽說道:“我看到我家那口子起夜去上茅房,我當時也有點尿急卻懶得起來,尋摸著等他回來了給我拿個水盆得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我男人回來。我實在憋得慌了,就起來去廚房找水盆,卻聽見院子裏茅廁那邊有動靜。我悄悄走到屋門看了一眼,就看到我男人倒在茅房門口,他……在他身上好像蓋了一件衣裳,而且那衣裳還在動!”
什麼?衣裳?
“是什麼樣的衣服?”夜君白坐在炕上端起我的水杯咂了一口問。
“我沒看清,反正就好像一條裙子一樣,挺長的,把我家男人的身子都蓋住了。然後我覺得不對勁想要出去看看,問他怎麼躺在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那衣裳從我男人身上飄了起來,直接飛出了院子不見了。等我出去再看我男人的時候,他就開始抽搐,然後眼睛瞪的大大的,沒多久就死了。嗚嗚嗚……一定是那衣裳害了我男人,害了全村的人!”
女人說完大哭起來,一旁的另外四個村民聽了她的話,都湊到她身邊去仔細詢問她家男人死時候細節,紛紛猜測那衣服究竟對她男人做了什麼,才害死的他。
夜君白把我和老金招到身邊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女人說的衣裳樣式很有可能是古時候人們穿的衣服,或許在這村子的後山上,有一座年代久遠的墓穴,裏麵墓主的鬼魂可能就寄托在這衣服上,被某些不知名的外力不小心撞破了古墓,把那鬼魂給放出來了。
“那咱們要不要上山上去找一找?還是就在村子裏坐以待斃?”我一聽又是什麼古墓,當即想到之前的兩次闖墓穴的事情,頭皮有點發麻,委實不太願意去。
“你們村一共有多少戶人家?多少戶人口?”夜君白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繼續問那五個村民話。
“我們村有七十二戶,大概人口得有四百來戶,除了常年在外麵打工的,在村子裏的大概有三百來戶。”盧老二斜了夜君白一眼,淡淡的說。
什麼?三百來戶都死了,隻有這五個人了?如果被那鬼魂害了這麼多條人命的話,那鬼魂恐怕已經修煉到一種可怕的境地了。
“老夜啊,這鬼恐怕不好對付,咱們得布點陣法才行了。”老金臉上的表情凝重,開始從丟在炕上的布袋子裏往外掏家夥。
夜君白沒說話隻是點點頭,也從兜裏摸出一遝符紙遞給我,讓我在這個房間的四周都貼上這種驅鬼的符,他要跟老金開始做法布陣,今晚不知那衣裳裏的鬼魂會不會來,不過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見我們三個忙碌起來,那五個村民也不再吵鬧說話,而是靜靜的坐著看我們三個人忙來忙去,看到老金從布袋子裏拿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又有些腥臭味道的東西後,五個人都一臉厭惡加躲避,甚至還有人見我的工作輕鬆,主動要求幫我貼符紙。
“大師啊,這些東西有用麼?殺死這些人的,恐怕不是人吧?”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那個男村民湊過來要幫我貼符紙,我擺手說不用了,這東西我必須親自貼好,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