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祖雖然來勢洶洶,一副拚命的架勢,但戴曉天絲毫不懼。他知道,如果不徹底把馬興祖製服,從他嘴裏想知道什麼一定是難如登天。但是也不能下重手,真的把馬興祖弄成重傷。
戴曉天一側山,閃身躲到馬興祖身側,胳膊肘順勢一頂,馬興祖又猛的撲了個空,並重重摔在地上。
馬興祖這下摔的甚是疼痛,他變得更加憤怒。大喊一聲爬起來,又向戴曉天衝去。他此時的樣子,頗像打架不服輸的小孩子,揮舞著毫無章的法拳腳,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在戴曉天麵前卻毫無殺傷力。
戴曉天有心戲弄馬興祖,他飛快的閃身躲過,然後在背後順勢一推,馬興祖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地上。
馬興祖有股子狂勁兒,瞪著眼睛,拿出玩命的架勢,又向戴曉天衝去……戴曉天也不惱怒,隻是一閃,或者一推或者一絆,保準讓馬興祖摔倒在地。
就這樣,隻聽撲通撲通,馬興祖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他無論怎麼拚命,依然無法傷到戴曉天分毫,自己卻弄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那名巡警見狀,也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折磨犯人的法子他見識過不少,但是戴曉天這種方法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一跤又一跤不停的重重摔倒,其實倒是一種酷刑。
這種辦法,肉體上的疼痛倒在其次,對人心理上的打擊更大,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馬興祖終於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又氣又恨,加上滿身的傷痛入骨髓,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哇的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坐到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戴曉天沒想到馬興祖會啕號大哭,這一下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巡警見製服了馬興祖,這才謹慎的走進房內,他鄙視的看了馬興祖一眼,然後恭維的對戴曉天說道:“戴探長這法子真是高明極了,下次咱們碰到不肯招供的犯人,也這樣讓他不停的摔“狗啃屎”,相信不論是什麼樣的犯人,肯定也扛不住這七摔八摔的,不費多大勁兒就一股腦的招供了!”
戴曉天微微一笑,沒有搭巡警的話茬。巡警對馬興祖大喝一聲道:“別哭了,瞧你這個熊樣!”
馬興祖聞言臉不由得一紅,頓時停止了了哭聲。隔壁的馬漢雲心急如焚,扒著門上的窗子問道:“兒子,你怎麼樣?”馬興祖回答說道:“爹……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名巡警見馬漢雲又開始說話,他又跑到隔壁床前去申斥馬漢雲。
戴曉天冷冷的說道:“馬興祖,我雖然不是個殘忍的人,但是如果有必要,我有很多法子讓你如實回答我的每一句問話,如果你識趣的話,我省點兒力氣,你也少受些苦,這樣對大家都好!”
馬興祖驚懼的說道:“現在是民國了,都講究個人權和法律,你不能濫用私刑,否則……否則……”他經常進城談生意,倒是對時局有些見聞,此時怕了戴曉天,就搬出這些平時嗤之以鼻的“新鮮詞”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