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雖然長的極胖,但長相卻並不難看,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
戴曉天心道:“馬興祖也有四十歲了,這女人如果是她母親,長的也太年輕了,難道是長的胖的人不顯老?”心裏疑惑,嘴上卻問道:“請問您是馬興祖的母親嗎?”
肥婆上下打量了戴曉天一眼,板著臉點頭回答說道:“是啊!你是誰?”
戴曉天剛要說話,聽到人群裏有人挪移說道:“小媽就小媽,馬興祖的老娘早就投胎轉世了!”
肥婆轉頭瞪著眼睛對剛才說話的人喊道:“二娘不也是娘嗎?用得著你在這裏廢話!別以為我們家碰到點事兒就怎麼樣了,等我們老爺出來了,看怎麼收拾你們!”她的話明擺著是赤裸裸的威脅。
戴曉天這才明白,剛才人們所說的“二夫人”是什麼意思,原來這肥婆是馬漢雲的繼室夫人,馬興祖的後娘。這後娘和兒子歲數差不多,而且總以親娘自居,這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不知道是肥婆看起來很有威勢,還是馬漢雲在本地有威望,她一發怒,周圍的人也不敢還嘴。肥婆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後又轉頭輕蔑的對戴曉天問道:“你到底是誰?剛才問你話呢,你沒耳朵嗎?”
戴曉天心道:“這個肥婆可真囂張!”雖然心裏不悅,但依然笑了笑,嘴裏客氣的回答說道:“我是湖州警局的探長戴曉天,這次奉命,專程到上溪村來調查馬大山被殺的案子!”
肥婆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瞪著眼大聲喊道:“原來就是你抓的我家老頭子還有我兒子,你們這些人可真是貪得無厭,不就是因為我家給那個錢探長送錢沒給你送嗎?你說個數,我這就把錢給你,隻要快點放人就行!”
圍觀的眾人一聽,頓時炸開了鍋,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自古以來,老百姓最痛恨的就是貪官汙吏,肥婆一句話,頓時引起圍觀的人們的憤慨。
“他娘的,我說昨天這小子怎麼把族長和我們一頓毒打,還把那個錢探長弄得跟個木頭似得呢?原來是因為沒沾到油水啊!”圍觀的一個人正是本村的兵甲,那天晚上跟著馬漢雲衝擊祠堂,被戴曉天一腳踢飛的人。此時聽肥婆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有人附和說道:“可不是嗎!這自古以來,除了包青天,有幾個官是不貪的?沒撈到油水,自然會跟你為難!”
一時之間,人們對戴曉天指指點點,有得諷刺,有得詛咒,一個個義憤填膺,宛如都成了正義的化身。
戴曉天不慌不忙,隻是望著眾人微笑不語。肥婆見“正義”到了自己這一方,洋洋得意的看著戴曉天。過了一會兒,戴曉天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一聲也不如何響亮,但眾人隻覺得耳膜一震,全都吃驚的看著戴曉天,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肥婆問道:“你說吧,到底給你多少錢才能放人?”
戴曉天微微一笑,然後問道:“你們給了錢探長多少?”
眾人聽戴曉天的語氣,像是要公然索賄,又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