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案子之後,戴曉天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返回蘇州,去見愛妻顏如玉。雖然兩人做夫妻時間也不短了,但是戴曉天總是喜歡黏在顏如玉身邊,如若一日不見,便有如隔三秋的感覺。忙於破案的時候還好,此時一旦閑了下來,千般掛懷、萬種思念頓時一起湧上心頭。
記者們的消息最是靈通,這起案子剛破,他們就得到了消息。一時之間,各地的記者紛紛湧到警局之後,準備采訪戴曉天。一般這種事情,戴曉天都會委托局長邢德宇應付。而邢德宇又是個極善於應酬的人,也樂得去出這樣的風頭。戴曉天躲在自己的宿舍和辦公室,焦躁的心情異常難受。
“戴探長在嗎?”
戴曉天正在煩悶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宿舍的門,開門一看,發現門口站的是李玉堂和李懷恩父子二人。
過了這些日子,李玉堂又似乎恢複了往日的翩翩風度,而且看起來更加平淡衝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總還是要好好活下去。李懷恩也不在是當日那個懵懂衝動的少年,經過李玉堂的調教,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似乎有了幾分富家公子的氣派。
戴曉天見到這父子倆,倒是有些高興。這高興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們手中拎著的那些貴重禮物,而是看到他們父子過的不錯。
“哦,原來是李先生和李公子啊?快請進來坐吧,我這辦公室簡陋的很,隻好委屈二位暫時坐一下這小方凳了!”戴曉天客氣的說道。
李玉堂嗬嗬一笑說道:“坐什麼無所謂,關鍵是要看坐在哪裏,和誰坐在一起。能到戴探長這兒來,坐小方凳都覺得很好了!”
李懷恩也很恭敬的給戴曉天打了招呼,然後就和父親一起坐下,他似乎還是不願意多少話,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戴曉天問道:“李先生,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李玉堂回答說道:“我剛聽說戴探長又破了一件奇案,知道你還在警局,所以趕快過來拜見一下!如今在湖州甚至浙江、江蘇兩聲,戴探長的神探名聲也是越來越想了。除了拜見戴探長之外,還捎來些滋補品,讓你捎回去給嚴先生、戴夫人補補身子!”
戴曉天說道:“李先生太客氣了!”接著又問道:“李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
李玉堂的臉色稍微變得有些黯然,隨後他說道:“清兒她到英國去學醫,這一走可能要好幾年呢!”
戴曉天說道:“哦,這樣也好,換一個環境,多學一些東西,也能換一種心情生活!”
李玉堂歎息說道:“唉,我也期望她今後能重新開始生活,忘記過去那些不幸的事情!”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清兒臨走之前,托付我把一件東西交給你嶽父嚴先生!”說完,他拿出一卷畫軸遞給戴曉天。
戴曉天接過來說道:“好,等過些天我返回蘇州,一定會把東西帶到!”
李玉堂歎了口氣說道:“清兒這孩子……”說到這裏,又說不下去。
李清對嚴浦堂明顯有愛慕之情,這一點作為父親的李玉堂肯定早就看了出來。兩人年齡和閱曆相差懸殊,戴曉天能明白李玉堂的心情。
李玉堂問道:“戴夫人身體還好吧?”
戴曉天回答說道:“有我嶽父照顧,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玉堂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嚴先生呢?”
戴曉天嗬嗬一笑,回答說道:“我嶽父的身體就更好了,雖然我們是翁婿,他也比我大二十多歲,但如果走到街上,估計大家都會覺得我們年齡差不多!”
李玉堂繞來繞去,戴曉天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李玉堂歎了口氣,有些尷尬的對戴曉天說道:“戴探長,我也不繞圈子了,我今天來,除了看望之外,還有些事要側麵問一問你!”
戴曉天從李玉堂的語氣和表情中,大概猜出他可能要問什麼事情,微微一笑說道:“李先生,有什麼事你就問吧,我知無不言!”
李玉堂點了點頭,問道:“其實你可能也看出來了,李清這孩子,對你嶽父嚴先生呢……好像有些不同,啊,我的意思是說,她應該是喜歡嚴先生!我不知道嚴先生是否對小女也有那麼點兒意思?”
這番話實在難以啟齒,李玉堂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問出口。
戴曉天正色回答說道:“李先生,我嶽父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也不敢妄自猜測!”
李玉堂聞言臉不由得一紅,神色更加尷尬。
“不過我覺得,他好像對李清小姐也不錯。你還記得那對龍鳳琴吧?我嶽父這個人性子很直率,如果他不喜歡某個人,絕對會直接表現出來,更不用說合奏彈琴、品茗對弈什麼的了!”戴曉天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