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人太多,還是戴曉天的手藝太好,還是這些人的“肚量”太大,那麼多的狗肉,一會兒就被吃的所剩無幾。
“娘的,今天這頓狗肉吃的太過癮了,再給老子來一盆!”話音剛落,隻見陶黑虎親自端著盆子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馬龍和孫立,兩個人兩眼放光,一個抹著嘴,一個摸著肚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那些獄警一聽,都連忙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站了起來。
陶黑虎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在這裏吃狗肉,笑罵道:“你們這些臭小子,鼻子倒是好使,聞著味就來了,也沒問問老子讓不讓你們吃狗肉!”
一眾獄警都嘿嘿的笑。
陶黑虎來到鍋邊,看了看說道:“我/操,你們真他/媽的不是玩意兒,這麼一鍋的狗肉,竟然差點兒給吃光了,幸好老子來的及時,剩下的都是我們哥兒三的啊!要是想吃,趕明就自己拿槍到外麵打狗去!反正這小子要在咱們這待上一陣子,兄弟們好好打打牙祭!”說完,也不用別人幫忙,拿起勺子,把剩下的狗肉全部撈起來,樂滋滋的和馬龍、孫立又回去繼續喝酒去了。
其餘的巡警說道:“這還沒吃幾塊呢,怎麼就沒了?”“我家哪兒有條大狗,老是跟老子瞪眼,明兒就一槍崩了它,然後帶回來再吃狗肉!”“幹脆來個禁狗行動,見一條崩了一條,這樣就不愁吃不到狗肉了!”
……
一時間紛紛開動腦筋、獻計獻策,琢磨怎麼保證這狗肉的來源。
戴曉天在一旁聽的好笑,心道:“露了一手手藝,以後這些人就好相處了,等和他們混的熟了,我也好摸清這裏的情況!”
眾人見沒肉可吃,陸續散去。隻有剛才那個奉命看守的獄警留下,他對戴曉天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戴曉天笑道:“我叫顏二牛,顏如玉的顏,排行第二的二,牛馬羊的牛!”他用了妻子顏如玉的姓,順嘴胡謅了個名字,以免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獄警對戴曉天笑罵道:“這姓兒倒是不錯,不過這名字可夠爛的,想必你爹娘都是不識字的土老冒!”
戴曉天嗬嗬一笑道:“可不是嗎?都是土裏刨食兒的鄉下人,鬥大的字也不認識一筐,隻好起了這麼個名字!”心裏卻罵道:“娘的,老子的爹娘不知道多麼有學問,你小子就是苦學十輩子也趕不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爹娘學問到底怎麼樣,但心裏認定都是大有學問、知書達理的人。
獄警說道:“你現在這等著啊,我去請示一下我們頭兒,看一會兒怎麼處置你!本來你進來這裏,一頓‘殺威棒’是免不了的,不過看在你手藝不錯的份上,我再給你求求情,也許這頓好打可以免了!”
其實以他的身份,自然沒有資格說什麼給戴曉天求情,不過這樣的順水人情,也不妨多做一做。
戴曉天何等聰明,又是在警局當過兩年探長的人了,這一點自然明白,不過他依然鞠躬作揖稱謝。
那巡警得意的又教訓了戴曉天兩句,這才說道:“顏二牛,我這就給你求情去,你再這老實一點兒,否則就是自己找死。更不要妄想逃走,放哨兒的子彈可不是吃素的!”
戴曉天連忙保證說道:“不敢,不敢!”那巡警這才轉身出去了。
老劉頭兒這才問道:“小子,你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
戴曉天回答說道:“偷了兩位巡警的錢!”
老劉頭搖頭譏笑道:“看你也是個機靈的相兒,怎麼這麼愚蠢,竟然偷巡警的錢?難道是自己想到這監獄裏耍一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戴曉天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荒誕,恐怕今後會惹麻煩,於是趁機想了個借口彌補。
過了一會兒,那巡警回來說道:“我們頭兒說了,現在把你關進牢裏去。不過我們獄長是言而有信的人,加上我為你求情,暫時免了你這皮肉之苦。不過,今後你負責給我們做飯,做的好了,自然你過的也舒服!”
戴曉天作揖稱謝。然後被這巡警押著往後麵走去。後麵又有一道高牆,過去之後,就到了監獄區。隻見一排一排帶著鐵窗的房子,都是關押犯人的所在。犯人們看到有新人報道,都隔著窗戶看著,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走到一個牢房門前,那獄警停下腳步,掏出鑰匙打開牢門,對戴曉天說道:“你就關在這裏吧!這一間離得近,叫你出來做飯也方便!”說完,一把將戴曉天推了進去,鎖上門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