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黑虎不信戴曉天真的能這麼快就能把官印和官憑盜來,他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才不由的不信。馬龍和孫立也各自檢查了一遍,再看戴曉天的眼神就充滿了不可思議。
戴曉天笑道:“這縣長大人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自己臥室的保險櫃裏,雖然開鎖並不簡單,但是防守倒不是那麼嚴密,所以我這一來一去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周瑞點頭讚道:“好身手!好本事!”接著又對戴曉天說道:“既然顏兄弟把聶縣長的官印和官憑拿來了,我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本事。不過我們要著東西也沒用,顏兄弟是否在辛苦一趟,給人家把這‘命根子’給送回去?”
戴曉天說道:“好,我這就去!”說完,拎起包袱又走了出去。
陶黑虎等戴曉天離開,苦笑著說道:“這世上竟然有人能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幸好這樣的人不多,否則我們這監獄還不和菜市場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馬龍和孫立也說道:“難怪他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錢拿走!”“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如果不是盜印,而是偷別人的腦袋,這估計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兒!”
周瑞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沉重。對於戴曉天這種人,能為自己所用固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如果用的不好,同樣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陶黑虎問道:“周兄,你讓顏二牛去盜聶縣長的官印,萬一他拿著跑了怎麼辦?聶縣長可是會很麻煩的!”
周瑞回答說道:“正因為這東西重要,所以我才考驗一下他。即使他真的拿走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接著又說道:“我看人一向都比較準,隻是這個顏二牛我卻實在有些看不透,看不透的人都是危險的。不過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多都讓人看不透,所以我們既要用他,又要防著他!”
陶黑虎笑道:“別管是什麼人,隻要是男人,無外乎喜歡錢、權、色。對於這些,我們都能滿足他,我就不信他不死心塌地替我們賣命!”
周瑞點頭說道:“這一點說的沒錯。如果他什麼都不要,那就是一定另有圖謀。我們可以試試他,看看他到底喜歡什麼。”
陶黑虎笑道:“好,這個由我來安排!”
四個人計議已定,隻等戴曉天回來。又打了幾把,戴曉天再一次推門進來。這一次周瑞等人倒是沒感覺驚訝。
戴曉天進屋說道:“東西都已經送回去了!”
周瑞點頭說道:“顏兄弟,過來也玩兩把吧!我這裏贏了不少,送給你一些籌碼當賭本!”
戴曉天笑道:“哪有上場卻借賭本的?我這裏準備好了!”他把剛才的那個包袱放在桌上,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有不少的銀元,看起來至少也有幾百塊。
馬龍皺眉問道:“這是你從聶縣長那裏順來的?”
戴曉天搖頭笑道:“嗬嗬,當然不是!那個聶縣長我看也窮的很,偌大一個保險櫃裏,既沒有金條也沒有多少銀元,而且我看周先生的意思也是不能驚動他,所以我什麼都沒動。不過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個土財主家,順手弄了點兒賭本。我這人啊,沒什麼愛好,就愛賭上幾手,好久沒玩了,手倒是有些發癢!”
孫立正好輸的差不多了,他站起來對戴曉天說道:“來,你到我這兒,我正好也輸的差不多了,你來接手吧!”說完,數了數籌碼,然後拿出銀票結了帳。
戴曉天也不推辭,拎著包袱坐到座位上,問了問規則和賭注,開始與周瑞等人打麻將。
周瑞等人以為戴曉天的賭術一定很厲害,但沒想到幾把下來,戴曉天不斷的點炮,那些“順手拿來”的銀元輸了不少。
戴曉天一邊打牌一邊不停的咒罵:“娘的,老子今天這手氣是真差,怎麼老是點炮呢?”
開始周瑞等人以為戴曉天是故意輸給他們,但是後來見他麵紅耳赤,額頭上青筋還掛著汗水,樣子不像是作假。
周瑞見戴曉天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感覺放心不少,他心道:“此人原來不但好酒,更加好賭,這樣的人倒是不難控製!”想到這裏,他對戴曉天說道:“顏兄弟,不要著急,如果輸光了籌碼,我這還有的是,盡管拿去用就是了!”
戴曉天也不搭話,隻是氣呼呼的出牌,一邊嘴裏嘟囔一邊把麻將牌摔的啪啪響。
陶黑虎、馬龍、孫立等三人見狀,不由的直皺眉頭,心道:“此人雖然有本事,但這賭品實在不怎麼好!”
戴曉天的這副樣子當然是故意裝出來的。他顯露自己的本事,當然是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有利用的價值;現在又裝成一個“爛賭鬼”,目的是降低對方的戒心。而他做著一切,主要是針對周瑞,隻要能騙得過周瑞,其餘的人都不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