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黑虎看到戴曉天這一刻,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此時雖然他還不知道戴曉天的真實身份,但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已經是大為不妙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帶人衝進監獄,你想造反不成嗎?”陶黑虎臉色發白,勉強鎮定心神,舉著槍對準戴曉天問道。
戴曉天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回答說道:“陶黑虎,我是湖州道警務處總探長戴曉天,奉道尹之命,到餘杭來徹查人口失蹤和官員貪贓枉法的案子,過多的我不解釋,你後麵地牢裏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有數,不用我多說了吧?現在放下槍,乖乖的招認一切,你不是首犯,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如果你敢拘捕,那倒黴的是你自己!”
陶黑虎聽了戴曉天的一番話,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血色,他舉著槍說道:“你說你是總探長戴曉天,有什麼憑據?你說的什麼地牢裏的事情,我一概都不知道!即使你是總探長,帶人衝進我的監獄,那犯罪的也是你!”
戴曉天伸手對馬二說道:“馬二爺,把東西給我!”
馬二會意,把餘奇遠任命戴曉天為總探長委任狀拿出來,遞到戴曉天的手裏。戴曉天伸手接過,然後就勢向陶黑虎麵前一拋,陶黑虎下意識的向上一看,用手準備去接,戴曉天趁此時機,身影一閃點中了陶黑虎的穴道。
那兩個獄警見戴曉天身邊站著那麼多荷槍實彈的人,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戴曉天這一出手,馬二帶人網上一衝,將兩個人給繳了械。
陶黑虎感覺身子一麻,頓時僵在當場。戴曉天伸手接過委任狀,又下了陶黑虎的槍,他把委任狀擺在陶黑虎眼前說道:“陶黑虎,你仔細看看吧!”陶黑虎看了看那委任狀,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戴曉天收起委任狀,然互勸陶黑虎說道:“我奉命來餘杭調查,然後想辦法混入監獄,本來隻想調查彭虎越獄的原因,沒想到卻在地牢裏發現了日本人,也發現了你們正在進行的陰謀。你們用活生生的人做實驗,把他們變成不死不活的怪物,你不覺的這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嗎?”
陶黑虎聞言依舊閉著眼睛,他冷冷的說道:“那些都是死刑犯,反正總是要死的,而且每個都是罪行累累,就是把他們變成了不死不活的怪物,我這不也是在替天行道嗎?”
戴曉天冷笑著問道:“那些失蹤的人口呢?他們又犯了什麼罪?”
陶黑虎沉默片刻,然後回答說道:“那都是周瑞的人四處綁架去的,跟我沒有關係!”
戴曉天搖了搖頭,質問道:“跟你沒關係?他們不是送到你們這地牢裏被日本人當成實驗對象的?這件事你不清楚?”
陶黑虎無言以對,他歎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這些事既然都被你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至可恨我有眼無珠,錯信了你,才釀成了今天這種結果。好了,我認輸了,也認罪了……”
戴曉天問道:“除了聶勵、滕勇、周瑞,還有那兩個日本人井川和鬆琦,你們這一夥兒還有些什麼人?”
陶黑虎睜開眼睛驚訝的看了戴曉天一眼,周瑞也就罷了,大他不明白戴曉天為什麼知道聶勵和滕勇也參與其中,他問道:“你怎麼知道聶勵和滕勇也和事情有關係的?”
戴曉天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帶人到我房間搜查的那天晚上,我去了周瑞的礦山,你們這些混蛋見麵的時候,我就在房頂上聽著。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否則最後倒黴的是你自己!”
陶黑虎冷笑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本事你就拿出來吧!我在監獄幹了這麼多年,以前總是審訊別人了,現在也是該讓別人審訊我的時候了!”
戴曉天嗬嗬一笑,然後說道:“好,隨便你說不說,反正我早晚都會知道。我現在也沒工夫兒和你糾纏,你自己也趁機好好琢磨琢磨,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應該怎麼辦!”說完,又對馬二說道:“馬二爺,你帶人守在這監獄裏邊,先審那個劉大剛,如果不招供,盡管大刑伺候,我就不相信這所有人的骨頭都比嘴硬!”
馬二答應道:“好,我保證用不了多久就讓他開口!剛才在地牢裏順便看了一眼,這裏的刑具竟然比我們湖州警局的還全還好,有的我還真沒用過,今天也順便學習學習,好好的長長見識。其實我倒是盼著那人別三兩下就招供,如果那樣真就少了不少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