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每一物都有自己的道。
貨郎抓耳撓腮的熬到了下午,太陽已經變成了紅色,落到了屋後頭了。又過了一會家家戶戶的娘們開始準備下午飯了,每家的天井裏都飄起了炊煙,老爺們也扛著鋤頭從地裏回來了。這時候貨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手裏攥著的一毛錢都濕了,一想到晚上就可以摟著黃氏睡覺,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不過想到了狗兄,他就沉靜了下來,貨郎想:不然等狗兄來了和狗兄喝完酒再去找黃氏,反正現在天還早,還有很多話想給狗兄說呢。想到這裏,貨郎抬起腳朝著牛肉鋪走去。
天暗下來的時候,貨郎思念黃氏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他反而更想和狗兄好好的暢飲一番。又過了一段時間,這隻老野狗再次來到了破落的院落。雖然昨晚人狗兩物已經有了很好的溝通,可是老野狗以來貨郎還是覺得後背冰涼梆硬的。
野狗進來的時候嘴巴裏還叼著一個物件,貨郎看了看是一盞長明燈。長明燈是墳墓裏燈,不能見光的。看到狗兄給自己送的禮物,貨郎嗬嗬的笑著用喉嚨發出的聲音感謝了老狗。
隨後貨郎告訴老野狗:今晚他會去找他的想好,所以不能待太久吃完就走。
老野狗吱吱嗚嗚的重複了兩次貨郎才聽明白,貨郎用喉嚨說:等我和她有了孩子,你給我孩子做幹爹。
老野狗血紅色的眼睛忽然濕潤了,它把腦袋抵在了貨郎的腿上,貨郎則把手放在了老野狗的頭上。
借著月光貨郎朝著黃氏的家走去。
黃氏是一個漂亮的寡婦,丈夫生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可是小時候就得病結婚沒多久就死了。丈夫家看的緊不讓黃氏改嫁,村裏的不少後生都惦記著小寡婦。不過小寡婦可看不上這些粗野的莊稼漢,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貼在牆上彩報上的那種美人,不能被那些莊稼漢糟蹋。自從看到了貨郎,黃氏就愛上了貨郎,貨郎到那裏賣貨黃氏就追到哪裏買東西。其實黃家人也早就看出苗頭來了,隻是仗著麵子沒有動貨郎而已。
貨郎哪裏知道,他還沉靜在和心上人相會的喜悅中。今晚貨郎沒有喝酒,他怕喝醉了耽誤了大事。貨郎跳進了黃氏的院子,輕輕的敲門。聽得裏麵有一個嬌喘的聲音問:“是誰?”
貨郎抓耳撓腮的回答:“貨郎弟弟送貨來了。”
門悄悄的打開了,貨郎一縮身鑽了進去。
貨郎抱住黃氏猴急的說:“姐姐,快姐姐。”
黃氏笑吟吟的推開貨郎說:“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給你備好酒菜了。”
貨郎才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他鬆開黃氏說:“好姐姐,先陪我喝幾杯吧。”
黃氏也不吃,她用筷子給貨郎夾了一筷子雞肉說:“怎麼這麼晚才來?你是不是還有個想好的。”
貨郎嘴裏嚼著雞肉說:“好姐姐別責怪我,我之所有來的這麼晚是因為我有個狗兄,我要和狗兄說說話再來。”
黃氏吃驚的說:“狗兄,什麼狗兄。我聽他們說你懂得畜牲說話,難道是真的。”
貨郎喝了口酒說:“當然是真的,我都給狗兄說好了,如果咱們有個娃娃,就讓娃娃認狗兄當幹爹。”
黃氏定定的看著貨郎,貨郎知道黃氏不相信,就說:“真的,你要不信,我回頭把狗兄叫過來你看看,他對我很好。”
黃氏笑了笑說:“我信,隻要你真心對我好,我什麼都依你。不過你真想和我有個孩子?”
貨郎放下筷子說:“黃姐姐,你跟我走吧,到我們那裏你給我生孩子。”
黃氏的眼睛紅了,她拿著貨郎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說:“你知道嗎?村裏的那些後生光想著沾我身子,就連黃家的當家的也都想著沾我。”她抬起頭看著貨郎說:“你放心,我不會給他們的,我願意給你,隻要你想要都是你的。”說完她把貨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貨郎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把老野狗帶到了黃氏的家。看到老野狗黃氏差點暈了過去,黃氏知道這就是傳說中吃死孩子肉長大的野狗。黃氏哆哆嗦嗦的把貨郎拉倒另一個房間說:“這…..這是什麼…..什麼狗……你知……知道嗎,它們是吃……吃……吃死孩子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