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最近比較忙,鄰村有戶人家在翻蓋房屋,這幾天一直在外村住。玻璃花喜歡在外村住,一個是可以賺錢,再一個可以省糧食了。家裏的婆娘雖然也能做一手好飯食,可是她身上的味道有時候也會讓玻璃花受不了。所以玻璃花也就隔三差五的出去住一段時間,換換新鮮空氣。
玻璃花嘴裏哼哼著小調剛拐過自己家的胡同就看到了黃猛摳著腳丫子坐在自己家門口。玻璃花想:村裏估計誰家有事了,我先不等黃猛說話要先說話,這樣顯得自己道行深。玻璃花還沒開口,黃猛抬腳就衝自己跑了過來,抓住自己說:“老叔,你可來了,快點快點,都等著你呢。”
玻璃花準備好的說辭用不上了,隻能被黃猛拉著走。黃猛力氣很大,拽著玻璃花的胳膊很疼。玻璃花甩開黃猛的手說:“猛子,到底什麼事嗎?怎麼這麼著急。”
黃猛說:“前幾天不是把外村的那個貨郎打死了嗎?這不這幾天一直在鬧騰,大爺爺說讓你過去呢。”
玻璃花一聽知道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做不好可能會得罪了黃家,不能馬虎。他趕緊試探的問:“鬧得什麼事?咱家大爺爺說的麼?”
黃猛邊走邊說:“前幾天亮子的腳被紮破了,據說是他看到了藍火,跟著藍火跑紮傷的腳,碰巧的是正是亮子把貨郎的腳打斷的。這不昨天晚上老栓叔和勝利看屋子,出來看到貨郎的影子和一群野狗說話呢?把老栓叔和勝利嚇的現在還哆哆嗦嗦的,大爺爺的意思是要遷墳,給貨郎個好歸屬,可能就不鬧騰了。”
玻璃花假裝無所謂的問:“他還能鬧個麼呢?不就嚇唬嚇唬人?”
黃猛著急的說:“老叔你不知道,亮子砸了貨郎的腳結果自己的腳紮傷了。虎子呢用鎬把把貨郎的肋巴骨打斷了,還有勝利拿著磚頭把人家貨郎的腦袋給打破了。貨郎真要是鬧騰起來沒個夠,那他倆還不也跟著倒黴。”
玻璃花歎了口氣說:“我才幾天不在村裏,村裏怎麼這麼亂了,看來我以後要少離開。”說完就想到了自己屋裏頭的婆娘,心裏忽然一陣顫。
兩人前拉後拽的來到了後地,在後地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家看到玻璃花來了後立刻就閃開了一條道,玻璃花一眼就看到墳子跟前的貢品死雞和死黃鼠狼子。玻璃花猛的站住了,把黃猛嚇了一跳,黃猛再去拉玻璃花卻發現怎麼拽都拽不動了,玻璃花就像長在了地上。
村民們安靜了,他們知道玻璃花是有名的神漢。當然村民中的學生大多都是不信這個的,但也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也就隨著大多數人安靜了下來。
隻見玻璃花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睛沒有一點的黑,大白眼珠子空洞洞的盯著不遠處貨郎的墳子。然後玻璃花慢慢的矮下了身子,像狗一樣雙手雙腳的走路。就這樣爬到貨郎墳子跟前,張開嘴就咬住了死雞,然後照著死雞就咬。咬來咬去就把雞頭咬了下來,他把雞脖子衝下,把雞血滴在墳子上。玻璃花滿嘴的雞毛開始嘟嘟囔囔的說著人們聽不懂的話,不一會從嘴巴的聲音變成用喉嚨來發聲音,和貨郎死之前的聲音一模一樣。這下村民們可長了見識了,紛紛議論開來,都說玻璃花真有本事。
就這麼說了一會後玻璃花忽然直挺挺的躺在了墳子跟前,嘴裏開始冒白沫,緊接著渾身開始抽搐。當玻璃花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大爺爺走上前親自把玻璃花扶起來說:“他兄弟啊,怎樣啊。”
玻璃花似乎很勞累,他氣喘籲籲的說:“大爺爺啊,不行啊,積怨太深。”
說完玻璃花看了看周圍的人說:“口渴,給我杯水。”
大爺爺囑咐旁邊的人說:“快,快去屋子裏倒水,再拿個馬紮出來。”
不一會一碗水和一個馬紮就送到了玻璃花的跟前,玻璃花看了看大爺爺說:“大爺爺要不你坐。”
大爺爺早就不耐煩了,他擺了擺手說:“快點吧,他大兄弟怎麼回事,都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