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你很熱嗎?”看到我這樣,旁邊的蘇鶯有著一絲的懼怕,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沒理會她,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現在已經到了治療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正在利用氣,把插在肚擠眼上的銀針當成運輸內勁的渠道,不斷傳輸進去。
整個過程是燥熱的,就像體內多出了一座炎熱蓬勃的火山,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發。
但我知道,離爆發的時候不遠了。
我的手一下一下在正中心那根銀針上撥弄著,如少女采荷,如蜻蜓點水。
漸漸的,我的手速度越來越快,都能聽見手掌拍擊空氣的呼嘯聲了。
“呼呼呼……”
這樣子的狀態差不多持續了一分鍾,以那根銀針為中心,周圍的空氣開始緩緩流動,就像是膨脹的氣球出現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小口子,然後氣球裏的氣都從這個小口子釋放出去一樣。
到後來,這種空氣流動的聲音越來越快……周美雲耳邊仿佛聽見了獵獵的風聲。
“啊,好疼……”這樣的狀態之下,周美雲也是眉頭微皺,一種難以言狀的疼痛感在心底蔓延。
不是那種針刺的疼,更不是皮膚裂開滲出血液的那種疼,而是一種——由內而外,依次傳遞出來的疼。
起初不痛,就像被螞蟻叮咬了一般,到後來的有些小痛,最後到現在的劇痛。
一層一層,逐一增加,疼的周美雲嘴唇發白,牙齒緊咬著,就連額頭上,也是滲透出來豆大的汗珠。
“這才是開始,之後會越來越疼的。”我淡淡的說道,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伴隨著施針,我也漸漸發現了周美雲這個病的根深蒂固。
不是西域之花,而是她花粉過敏的根深蒂固。
一次性無法清除,隻有依靠時間的累計。
“嗯。”
周美雲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的應了一聲,兩隻手已經死死地抓住了地麵上的地毯,指甲在大力之下劃破了地毯皮,將裏麵的海綿抓了出來。
“嗤嗤——”
我繼續施針,在這種空氣告訴流轉之下,周美雲肚臍眼之上,竟然滲透出了一道道帶狀的烏黑氣體,猙獰可怖至極。
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黑氣,周美雲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是這些黑氣,讓自己肚子疼?
“有效果了!”
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然後乘勝追擊,繼續施針。
“滋滋——”
銀針插在周美雲的肚臍眼中,固定住了位置,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而伴隨著銀針旋轉的速度,空氣的流動也是隨之加快,如同周圍有一個又一個空氣漩渦,帶著一股大力,將周美雲體內的陰氣生生的吸了出來。
黑氣帶著一些粉末,一點一點彌漫而出,帶著幾分腥味,又帶著幾分惡臭味,很是刺鼻。
周美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吸進這些惡心的花粉的?
放氣的關鍵步驟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我能堅持到幾時了,我一直保持這樣子的樣子一動不動,不受外界影響,仿佛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