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抬著聶安皓的侍衛用眼神詢問安慶公主的意見,得到安慶公主的示意後才有所行動,將聶安皓抬了進去。
可是小玉身為公主的大丫環,何時被人這樣忽視過,,咬著牙氣憤道:“公主,您看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了,竟敢對您如此無禮!”
“小玉,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安慶公主一顆心全都在兒子身上,輕聲說完邁著小步也跟了進去。
這一路,她已經習慣了葛雲章的不理不睬。
其實剛開始安慶公主對葛雲章的無禮也感到憤怒,可是靜下心來一想,自己與他的關係,他不落井下石還肯出手救皓兒就已經不錯了,她又怎麼能要求他跟別的人一樣對她唯唯諾諾呢?
葛雲章與柯寶生對安慶公主的態度讓原本半信半疑的村民們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公主啊!
就說嘛,堂堂一國公主怎麼來他們這個窮村僻壤呢!
再說葛雲章讓侍衛將聶安皓搬進了東屋,卻把兩個侍衛趕了出去,隻留下柯寶生和鬆兒,任皎月則進了廚房給葛雲章弄吃的去了。
小玉攙扶著安慶公主在屋門口靜等著,雖然心有不滿,卻不敢再出聲抱怨。
屋內
鬆兒看著被放在床上,瘦得隻剩下皮包骨,全身發黑的聶安皓,擔憂的問道:“葛公子,這位公子是不是中毒很深,還有得救嗎?”
葛雲章一邊用藥臼將剛尋來的草藥搗爛,邊說道:“的確中毒很深,不過還有得救。”
要解聶安皓身上的毒不解,關係就是這味藥引。
“雲章,這位公子是那公主的什麼人?”柯寶生好奇問道。
鬆兒一聽柯寶生這話,驚了一下,瞠目結舌道:“葛公子,剛才那位還真是公主啊?”
葛雲章對鬆兒點了點頭,才道:“這是她兒子。”
“天呀!”鬆兒像是受到驚嚇般,手足無措的看向柯寶生:“寶生大哥,你說公主來我們這裏,我們……我們該怎麼招待她呢?”
柯寶生掃了眼冷著臉的葛雲章,才對鬆兒淡淡笑道:“鬆兒,別緊張,沒事的,皇上都還有微服出巡的時候,公主算什麼?她是為救她兒子而來,肯定不想大肆宣揚,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她的身份好了。”
“這樣真的好嗎?”鬆兒忐忑不安的問道,萬一開罪了公主可怎麼辦?
“聽我的準沒錯。”柯寶生安撫的拍了拍鬆兒的肩膀。
“那……那好吧。”
柯寶生在這村子裏呆了一段時間,他為了替任皎月兄妹贖罪,在村裏做了不少事,村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柯寶生當成了全村人的主心骨,他的話鬆兒自然也是相信的。
給聶安皓服下了解藥,葛雲章三人才走出屋。
“葛公子,我家少爺醒了沒有?”安慶公主差小玉上前詢問。
葛雲章冷眼掃了安慶公主一眼,道:“解藥已經服下,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鬆兒臉色怪異的看向了葛雲章,剛才葛公子不是說那位公子過兩天就能醒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