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老太監的話中猜得出來,聖旨上應該是要將我們家的酒封為禦酒。”柯含雪應道。
“哥,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麼不接?”聶安皓懊惱的看著葛雲章。
禦酒耶!這可是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好事,哥哥怎麼還拒絕了呢?
“今天的好事,說不定日後就成了壞事。”葛雲章淡然開口,沒有解釋太多。
“少爺,咱家的酒要是被封為禦酒不是可以多賺很多錢嗎,怎麼會變成壞事呢?”桂清沒明白葛雲章話中的意思。
柯含雪抿了抿唇道:“誠如那個老太監所說,就一句話的事,這好事壞事要看出自誰人之口了。”
不過,自家的酒要真被選為禦酒,那肯定能像桂清所說,賺不少錢呢!柯含心疼著。
柯水生等人想了好一會,才領悟柯含雪話中的意思。
“雲章不接這聖旨是對的!”柯鍾氏突然開口:“雪兒她外婆就是擔心雲章跟朝延的人走得太近而惹禍上身,咱們現在這日子過得好好的,就不要再貪心了,保住性命才是真。”
“這也就是葛公子,要是換成別個,這抗旨的大罪不殺頭才怪呢!”村長道。
皇上對葛雲章的忍讓,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抗旨呢,葛雲章居然能全身而退,這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晚上,葛雲章梳洗好回到房裏,見柯含雪和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盯著床頂發呆,連他進來都沒發覺。
他勾著唇走至床邊,坐下,伸手將薄被蓋到她身上,低頭輕柔問道:“在想什麼?”
一聽到他的聲音,柯含雪唇角一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然後低喃道:“在想聖旨的事。”
葛雲章就勢在她身邊躺下,伸手將她摟進懷中:“難道你還希望我接那聖旨不成?”
“也不是,”柯含雪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怎麼會讓你接聖旨呢?”
葛雲章笑了笑,一隻大掌撫上她微凸的肚子,揶揄道:“你不想讓我接旨,可是又覺得可惜,對不對?”
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是在為痛失這個賺錢的機會而惋惜。
“還是夫君了解我!”柯含雪仰起小臉,衝他幹笑道。
“你啊——”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唇邊掛著寵溺又無奈的笑:“就是見錢眼開!”
“你現在才知道啊?”她睨了他一眼。
“知道,早知道了。”他笑。
想當初他還為她把錢看得比他重而鬱悶了一段時間呢。
“夫君,你說啞巴知道你抗旨會是什麼反應?”柯含雪突然眨了眨眼問道。
“不知道。”
“你說他會不會大發雷霆,差人來抓你進宮質問呢?”柯含雪問完又覺得這可能性不大。
依啞巴對葛雲章的了解,再看看那位賴公公的反應,啞巴應該是猜到葛雲章會抗旨了。
可是,既然猜到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費心思亂猜了。”他說著在她唇邊啄了下,讓她把心思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