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菱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剛好又快到周末了,於是,她向楊帆請了假,就踏上了回輕州市的路途。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她的腦海裏還回想著曾經雖然缺失父愛,但卻快樂的童年,因為那個時候,一直有楚帆在她的身邊。
下了飛機,夜菱在一個鮮花店買了媽媽生前最愛的鬱金香,隨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往舟山的墓園行去。舟山的墓園她幾乎每年都來一次,上大學那會,她還記得自己有次逃課來舟山,差點被夜柔叫來的流氓欺負,可是那件事,沒有人知道。
搖了搖頭,夜菱決定不再想這件事,她找到媽媽的墓碑,上麵的照片上,女人笑得溫婉。“媽,我來看你了!”夜菱的手撫上堅硬冰冷的墓碑,久久的佇立在那裏,就連什麼時候天空飄起了雨都不自知。
風輕輕的吹,夜菱將手中的花輕輕的放在邊上,眸光卻不覺的看向一邊,那也是一大捧鬱金香,而且應該是前不久放的,亮麗的色澤,飽滿的開著。
誰會給媽媽送花,夜菱心頭不覺泛起疑問,不會是夜少成,更不可能是夜柔母女,難道說是媽媽的親人?可是據夜菱所知,媽媽當初執意和爸爸在一起,早已經和家族斷了關係,以致於夜菱長到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外公外婆是誰,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些什麼親人。
越想越沒有頭緒,這時,雨突然變得大起來,豆大的雨點砸的人睜不開眼睛。夜菱意識到如果再不下山,可能就要被困在山上了,於是,不舍的和媽媽告別,往山下走去。
皇爵風也是突然就意識到下雨了,好在雨剛剛下,他就離開墓園,往山下走去。突然,車子停了下來,皇爵風看向助理,助理也是一臉的疑惑。
“總裁,我下去看看,馬上回來。”待得助理把話說完,皇爵風便點了點頭,看著漫天的大雨,心情異常的沉重。他遵循父親的遺願,每年都會來到這裏,時間不確定,但是每次都會帶上大捧鬱金香,隻因那是父親生前叮囑的她的最愛。
還在獨自陷入沉思的皇爵風,連助理回來都不知道,直到一聲呼喊,他才回過神來。“怎麼了?”皇爵風懶懶的問。
助理眉頭微皺,卻不敢在自己的總裁麵前表現的太明顯。“剛剛下大雨,一輛車失控打滑,撞上了路邊的欄杆,將原本狹小的山道給阻塞了。”皇爵風這才眉宇高高皺起,他還急著趕回H市,處理公司的事情。
“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處理好?”皇爵風急躁的問道。助理有些猶疑但還是說了出來:“一時半會處理不好,不過那邊的人說,如果這裏路過的肯幫忙推車的話,一會就可以解決了。
皇爵風扶額,臉上開始染上不耐煩。“那邊有幾個路過的人?”助理這下不猶豫了,卻不敢開口說話,僅是顫巍巍的用指頭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Shit!”皇爵風大吼一聲,而後推開車門,往事故發生地走去。助理連忙將車拋下,跟著皇爵風一起。果然,一輛黑色的加長車橫在狹窄的山道,周邊依稀散落著車的殘骸,而這樣的鬼天氣,除了他皇爵風,哪裏還看得到路過的人,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可是,世事難料,皇爵風正低咒天氣的時候,山道上緩緩走下一個人來,依稀可見纖細的身材。助理也看到了山上的那道人影,於是趕忙獻策:“總裁,要不就讓那個人幫忙,等會我和她一起去推車。”
皇爵風沒有說話,就當做是默許,兀自站在撞壞了的欄杆邊上,任憑雨水淋濕他的發。可是人影越來越近,皇爵風心裏泛起的熟悉之感便愈加強烈,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夜菱的那張小臉,可是,她不是應該在H市嗎?
夜菱順著山道往下走,來到時候坐出租車不覺得有多遠,可是一路走下來,腳都酸了,人卻還是停在半山腰上。隔著雨霧,夜菱看向前方,眸中有了一絲欣喜。那裏似乎停的有車輛,自己趁快趕到跟前去,說不定還能帶上自己一程,這麼大的雨,再走下去的話,說不定人都要廢了。
突然,天空一道炸雷,就像是把天空炸開了一道口子,雨水更加強勢的傾瀉下來。夜菱終於走到了車輛附近。“師傅,你們怎麼停在這裏了,能載我下山嗎?”雨下的太大,夜菱刻意將聲音提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