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在白敬晨驚愕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拍了拍白敬晨的肩膀說道:“怎麼樣,這回信了吧。”
白敬晨感到口幹舌燥,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剛才洛天暴打血魔的場景確實把他給驚住了,簡直就是一頭人形蠻獸啊!
更可怕詭異的是,血魔竟然不反抗,還隱隱表現出了恐懼之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血魔會懼怕天哥?還有,天哥從小就是廢體,他什麼時候能夠修煉了?看那架勢,貌似實力還不弱。
白敬晨今年十七歲,比洛天整整大了兩歲,八階戰師,實力很不錯。
白敬晨艱難地扭轉過身體,結結巴巴地說道:“天……天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血……血魔為什麼不攻擊……擊你?”
洛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
“敬晨,先不管這個了,反正我們在這個石碑世界裏是安全的就行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怎麼會在這石碑世界裏?”
“天哥,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白敬晨眼神有些怪異地看著洛天。
“什麼問題?”
“你怎麼能修煉了?”
“呃……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也不好說,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吧。”洛天平淡地說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畢竟這牽扯到他很多秘密。
“好了,你說說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裏受傷?”
聽到洛天的話,白敬晨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情,衣袖下的雙手慢慢攥緊,身體在微微顫抖,仿佛有一股怒火要爆發。
“敬晨,敬晨。”洛天看到白敬晨的樣子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裏也隱隱覺察到,白敬晨被長劍貫穿,險些死在這石碑世界裏,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白敬晨極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說道:“蕭方,是蕭方要殺我。”
“蕭方!竟然是那小子,不過那小子和你好像並沒有什麼仇怨,他為什麼要殺你。”洛天不解地問道。
白敬晨聞言看看洛天,有些無奈地說道:“天哥,好像是因為你。你也知道,以前在青原城就我和你走得近,如今你被蕭家趕出了家門,這小子就把怒火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了。”
洛天冷哼:“那小子,以前就處處針對我,如今我都被趕出了蕭家還要找你麻煩,簡直是找死!”
洛天黑衣下的手掌緊緊握著,胸口有一股怒火在躥升。
不過,洛天又突然有些疑惑,白敬晨是八階戰師,那蕭方才區區一階戰師,他怎麼可能殺得了白敬晨。
白敬晨看出了洛天的疑惑,當即臉色有些低沉地說道:“我們的隊伍受到一群妖獸的襲擊,雖然後來成功逃離,但死傷慘重,正當我們危難之際,蕭方和蕭家的隊伍包圍了我們,我拚死才殺出一條血路,但胸口被蕭家一位大戰師長劍貫穿,後來,我無意闖入大凶之地,被這奇怪的石碑吸進了這裏。”
聽完了白敬晨的話,洛天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狠狠握了握拳頭,對白敬晨說道:“敬晨,你放心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讓蕭家,蕭方付出慘痛代價。”
“天哥,你……”白敬晨明顯感受到洛天情緒變得很暴躁,當下有些擔心他。
洛天搖了搖頭:“我沒事,敬晨,我們想想怎麼離開這裏吧。”說完,他走過去扶起了白敬晨。
這個石碑世界裏很危險,不宜久待,雖然這些血魔不會攻擊他們,但洛天擔心發生其他危險。
在石碑世界裏來來回回遊走了半天,洛天二人終於找到了石碑世界的出口,旋即二人便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走出石碑世界,洛天扶著白敬晨小心翼翼地走出禁忌之地,走過隕落之地,來到大凶之地。
不知道什麼原因,洛天兩人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也沒遇到什麼妖獸或是武者。
而當他們來到曾經發生殺戮暴亂的地方,更是滿臉錯愕。
原本血流成河,屍骨遍地的地方竟然神奇地恢複了原樣,古木林立,枝椏遍布,鮮血沒有了,屍體沒有了,一切就像有人在刻意掩飾,把曾經的痕跡全部抹除了。
如果洛天不是曾經目睹了那一幕幕血腥慘劇,可能他都不相信這是曾經發生過血腥殺戮盛宴的地方。
“這是怎麼了,有人刻意抹除了一切嗎?”洛天滿臉疑惑,但心裏卻感到濃濃的恐懼,這次事件似乎是一場大局,從頭到尾都是人在操控著。
“天哥,走吧,管他呢,和我們也沒關係。”白敬晨沒心沒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