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洛天心裏的怨氣倒也減少了幾分。
那五六個侍衛留下兩個看著洛天,其他的圍到女孩周圍,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看得出來,他們都在保護這女孩。
洛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眉頭皺了起來,得!還沒穿衣服呢。
洛天看了看前麵已經開始走動的女孩,臉色有些尷尬:“哎!那個……”
女孩臉色不悅地轉過頭來:“什麼那個這個的,我叫雷紫萱,以後你得叫我主人,說吧,你又有什麼事?”
洛天沒去計較雷紫萱那句‘主人’的話,也沒心思去計較。
他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我還沒穿衣服呢,我的衣服被我放在了上流的一棵大樹下,能……能跟我去一趟嗎?”
雷紫萱看了看洛天,冷然道:“往前帶路!”
隨後,洛天來到大樹下穿好了衣服,但當他拿起包袱時,包袱裏的冥血匕卻掉了出來,被雷紫萱強行霸占。
洛天恨的牙癢癢,但也沒有辦法。
雷紫萱,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有你好受的。
………………
第二天正午,雷紫萱一行來到了一片陰涼的密林,準備歇息一下再趕路。
一棵大樹下,洛天靜靜而坐,平靜的臉上有些許凝重之意。
連續幾個小時戰氣的運轉,洛天堪堪控製住了血噬丹在體內蔓延,但是洛天這樣持續不斷地消耗戰氣,體內戰氣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這血噬丹很奇怪,每天都會定時發作,腐蝕血肉,洛天不想向雷紫萱求饒索要解藥,就自己運轉戰氣抵抗。
可像洛天這樣消耗戰氣,即使洛天現在的血海已經與常人無異也支持不了。
現在他體內的戰氣已經所剩無幾,可那才剛剛控製的血噬丹又有了複蘇的勢頭。
洛天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如果戰氣消耗幹淨,他又要承受那非人的折磨。
雷紫萱坐在一堆篝火旁,手中拿著一隻雞腿,看著洛天愁眉苦臉的樣子,她晃了晃手中的雞腿,朝洛天冷笑道:“淫賊,想要解藥嗎,想要雞腿嗎?你隻要向我說一句求饒的話,這兩樣東西我都會馬上給你。”
洛天表情恢複孤傲,他不屑地轉過頭,理都不理雷紫萱。
雷紫萱見洛天不理會她,便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自顧自地吃著雞腿:“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等到血噬丹發作你就會乖乖來求我,到時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洛天開始根據戰天帝決的運行方法吸納天地靈力,以補充消耗的戰氣。
兩個小時過去了,洛天依然一動不動地盤坐在地上。
突然,在某一刻,洛天感覺到體內血噬丹的藥力瘋狂湧動起來,不待他運轉戰氣去抵抗便衝破了筋脈,流入血肉之中,開始腐蝕血肉。
劇痛傳來,洛天通體輕顫,臉色大變,慌亂地運轉戰氣去抵抗,但為時已晚,戰氣非但不能抵擋血噬丹,還攪動了藥力在血液中的流動。
腐蝕血肉的劇痛讓洛天身體開始痙攣,俊逸的臉上冒起汗珠,但洛天強忍著沒讓自己叫喊出聲,他是絕對不會去求雷紫萱的。
然而……
過了一會兒,洛天注意到,他那些被血噬丹腐蝕的血肉卻發生了奇異的變化,那些被腐蝕的血肉的細胞似乎很活躍,絲絲微弱之極的力量在包裹著洛天那些被腐蝕的血肉,慢慢地,那些被腐蝕的血肉竟然好了,恢複如初。
洛天怔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不死天體起作用了?!
其實到現在洛天並沒有親身感受到不死天體的切身好處,所以這神奇的自愈能力洛天倒也沒有驚訝,畢竟自己可是曠世絕倫的不死天體,如果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反倒不正常了。
更何況,以前自己就體驗過自己變態的自愈能力。
想到此處,洛天緊張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有這變態的治愈能力,區區血噬丹又能如何?
那股微弱的力量在慢慢蔓延,將那一塊塊被腐蝕的血肉一寸一寸地修複如初,而隨著那些血肉被修複,洛天也感覺不出一絲的疼痛了。
仿佛一股電流在心裏流過,洛天心生狂喜,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依然麵沉如水,時不時臉上還露出痛苦之色,仿佛他在承受著血噬丹腐蝕血肉的痛苦。
過了一會兒,洛天還突然假裝慘叫,在地上瘋狂打滾,全身劇烈抽搐。
雷紫萱見狀以為洛天抵抗不了血噬丹的的藥力了,便吩咐奴老扔給洛天一粒解藥。
洛天假裝很急切地服下解藥,又盤坐調息。
一切看上去都很真實,雷紫萱一行人也沒有懷疑。
隻是,當他們轉過身自顧自修煉之時,他們沒有發現洛天嘴角那微微揚起的陰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