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的嚐試後,鐵鏈依然牢牢地拴在那根鐵杆上。小象垂頭喪氣地蜷縮在鐵杆旁,看著馬戲團裏其他大象的表演,看著工作人員在它眼前忙碌地走動著,小象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從此以後,小象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強烈地想要掙脫鐵鏈了。
有一天,一頭老象對拴在那裏的小象說:“小象,你為什麼不再用力掙脫這根鐵鏈子呢?”小象說:“我的力氣太小,這條鐵鏈太結實了。”接著,小象又用一種近乎自我安慰的口氣說道:“馬戲團裏的大象都拴著鐵鏈子呢,我的父母不也是這樣嗎?既然你們都能習慣,我也會習慣的。”
於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小象也在漸漸地長大。可小象從未感覺到自己已經長大了,也從未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力氣,隻要它用一丁點兒力氣,稍微掙脫一下,那個“無法掙脫”的鐵鏈就會斷掉。
現在,小象已經習慣了每天被拴在鐵杆上,習慣了馬戲團裏的一切,幼年時想要掙脫鐵鏈的強烈願望竟被時光消磨殆盡,鐵鏈“無法掙脫”的記憶已經深深地印在小象的心中。就這樣,馬戲團裏的大象演員們世世代代地被一根有形的小鐵鏈和一根無形的大鐵鏈拴著,活動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
迪妮莎就是這樣,被馴服名為組織的馬戲團裏,一隻擁有強大實力的恐怖“巨象”,哪怕擁有足以摧毀整個馬戲團(組織)的實力。
也從來不會為了自己的自由而去反抗其實已經限製不住她的組織。
她已經被組織給馴服了,也已經適應了在組織庇護下不用去擔心思考的平靜生活,或許直到她失去了利用價值的那一刻,組織想要清理掉她的時候,她都不會有太過激烈的反抗。
迪妮莎沉默了一下,但是她的內心又未被完全馴服,壓製住所有的想法。
或許又是在馴服喪失自我良久之後,又被某個存在給重新激活了。
想起了與克蕾雅的相遇,共同扶持的點點滴滴的迪妮莎,在低迷了一會兒之後,她抬起了頭,語氣堅定的對羅德說道:
“如果組織不能容忍我和克蕾雅繼續保持聯係的話,我會選擇脫離組織,試著和克蕾雅一起努力生存下去。”
“到那個時候,你會願意幫助我脫離組織嗎?”
羅德一時語塞,怎麼一下子話題來到這個方向了,怎麼一提到克蕾雅,迪妮莎的整個注意力就轉變關注點了。
自己明明是想要提醒她不要太過自信,要小心組織對她的忍耐極限和尤其要注意普利西亞來著。
普利西亞這孩子可是你的一生之敵啊!
羅德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聲,然後對著迪妮莎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很願意幫你脫離組織的控製的,隻是可能組織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們,畢竟你是組織裏號稱曆代最強的強大戰士。
你如果脫離了組織的控製,對組織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潛在性威脅,你們組織一定會盡最大可能性的來排除你的…….”
看著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反應的羅德,迪妮莎嗬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