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羅德不得不考慮的,關於哥殺世界這個遊戲世界,乃至不論在哪個世界都通用的現實:
就是無論在那個世界之上。
隻有(片麵的幼稚的)小孩子才會去給事物分個對錯,而(全麵的成熟的)大人們,隻會去講利益。
因為利益是分的清的,而對錯站在不同的層次上,是永遠分不清的。
大家都是對的,大家都是錯的。
或者說,對與錯,從來都是一件想重視,而卻從來不能抓住的虛幻事情。
所以羅德對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兩大導致他在哥殺世界的事業近乎全毀的罪魁禍首。
都沒有能夠明確自己的徹骨仇恨。
因為羅德覺得,很多時候,雙方隻是處於不同的立場,不得不去維護有利於自身立場的事情而已。
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要苛求神明不去做的話。實在是一件過於狂妄的事情。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和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幾者之間,其實很多時候都隻是在做著。捍衛自己的利益和立場的同樣事情罷了。
隻是他之前和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之間,是處於立場相對。利益衝突的關係。
而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足夠強,他還不夠強,更沒有得到這個哥殺(遊戲)世界的世界意識的充分認可。
從而導致了他之前在哥殺世界中處於事業巔峰,卻在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幹涉的朝夕之間,就一夕盡毀的失敗出現。
但哪怕經曆了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這樣可怕的淡季。
羅德也沒有將一切的過失怪罪在了哥殺世界的幻想女神,甚至讓他覺得無語的真實之神身上。
在大劍世界漂泊流浪的迷茫歲月之中,羅德逐漸明確了自己的本心。
羅德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並不想做在名偵探柯南天譴騎士那集中中,像那個斬殺變賣博物館的老板的博物館長一樣的人物。
那個博物館長雖然斬殺了想要變賣博物館,毀去他一生大半心血的老板,並想把殺死博物館老板的罪名栽贓給那個偷盜博物館的展品去賣,同樣侮辱了博物館長心中對藝術的愛好的博物館管理員。
在那個貪財的博物館老板想要變賣博物館的一切,那個貌似忠良的博物館管理員要對那副斬殺惡魔的天譴騎士油畫下手的時候。
隱藏在博物館長內心深處已久的滔天惡念,終於爆發了!
但就像導致他最終惡念爆發的那副斬殺惡魔的騎士一樣,騎士雖然斬殺了惡魔,卻沾染上了惡魔的鮮血,騎士之後也會化作惡魔。
(這才是天譴騎士這幅悲劇諷刺油畫的真義之一!)
在以惡止惡,斬殺貪財的博物館老板和栽贓那個偷盜博物館展品的博物館管理員的時候。
博物館長這個老年“騎士”,同樣也沾染到了被斬殺的貪財博物館老板(惡魔)的鮮血。
即將要被罪惡覆蓋(殺人的罪惡),變成下一個惡魔(殺人凶手)了。
每當羅德想要邁入仇恨的深淵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那個可惡的博物館長老年“騎士”的悲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