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署長搖頭說:“開始是沒有發現,葉家是後繼無人啊,兩個女兒,一個軟弱沒有領導的才能,一個一直在外求學,有個兒子,又是完全是個不中用紈絝子弟,所以不知不覺中,大女婿獨攬大權也就不奇怪了,等葉震山發現時,葉氏的絕對控股權都已經讓他給賣了。”
接下來兩人閑聊,都忍不住為葉家歎息,識人不善引狼入室。毒癮和賭癮都是最難戒掉的惡習,家中有這樣的人,就像是有一個無底洞永遠是無法填滿。
告別了王署長,秦遠益馬上給清漣發短信:“鄧強的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會被判刑,但要準備好罰金。”
清漣收到短信後,馬上轉發給清溪,總算把姐姐流了一天的眼淚給止住了。
她隨後又回複秦遠益,“說吧,秦先生這次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秦遠益看著信息,嘴角抽了抽,她談交易一般的言詞,就像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他的心髒,血淋淋的傷口,讓他不敢直視。
他壓製著心中的怒火,把手機丟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不再理會她的信息,自己直接驅車回到秦家大宅,疾步來到大哥的房間。
秦遠彰坐在單人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開口說:“老二,好久沒見,終於還是想起來看看大哥了。”
秦遠益順手關上房門,從裏麵反鎖後,在秦遠彰對麵坐下,緩聲說:“公務繁忙,分身乏術,還望大哥見諒。”
“秦世銀行總裁的位置不好做吧?”秦遠彰冷冷地問。
“還能應付,如果大哥少些幹預,我應該還能輕鬆些。”秦遠益不緊不慢地答。
“你別繞圈子,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秦遠彰終於先忍不住了。
秦遠益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微笑:“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我來的目的你會不知道?”
秦遠彰依舊很淡定地說:“我真不知道老二你今天來有什麼事?不過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朗正集團新樓盤的項目貸款沒有選擇我們秦世銀行,這事你應該在年終業績報告上有所交代。”
秦遠益的臉色變得凜烈起來:“這事前因後果,大哥不清楚?前江珠支行信貸部主任陳玉剛向對手泄露了我行的最低利率,而農生銀行在我們的利率底線上,再優惠一個0.1%,讓朗正最終改變了選擇 ,越海茶館大哥應該很熟悉吧,那裏的女老板跟陳可是關係菲淺……”
秦遠彰一時間不敢再接話,他本覺得那事不會有把柄落下,不過現在看來,弟弟的手段還是超出他的意料。
秦遠益隨後話鋒一轉,又繼續說:“當然,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說朗正的案子,畢竟對手下管理疏忽,也是我的責任,而且今年上頭對房企調控的力度很大,把利率做得那樣低,無論哪家銀行來做,其實風險都是巨大的。我今天要談的,是屬於漣兒的那對羊脂白玉手鐲,你那樣巧取豪奪,可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