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文拿著剛剛收到的,醫院傳真過來的檢驗報告,看著自家總裁的表情,本來緊張的心情現在又多添了幾分。
在秦遠益冷峻的目光的注視下,他遲疑地開口說:“之前我們並沒有在醫院裏留下夫人的dna檢查結果,所以現在無法對現場的血跡進行dna配對,不過從現場留下的血跡來做血型分析,是rh陰性o型血,跟之前夫人在醫院裏存檔記錄的血型是一樣的。”
秦遠益越來越青白的臉色,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一直站在他身旁沒有離開的溫馨怡手疾眼快地連忙扶住他。
他重新坐穩以後,又馬上推開了溫馨怡的手,再次示意她離開,不要再摻和。
李素文無法替總裁分憂,隻能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補充醫生的話:“rh陰性o型血,算是稀有血型,很少人擁有,但是在華夏,擁有這樣的血型,幾千人,所以不能就這樣判定那血跡就是夫人的。有可能僅僅是巧合,跟夫人的血型相同……”
說到最後,李素文也深深感到自己的言語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更多的似乎是在安慰人的味道。
秦遠益盡管心中難過和擔心得要命,但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日裏那副冷峻剛毅的表情,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他都必須要冷靜下來,決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有漣兒的消息沒有?”秦遠益壓抑著自己心頭如針刺一樣的痛感問,盡管這個問題,在一小時前他才問過李素文。
李素文無力地搖搖頭:“我們正在全力搜尋,但事發突然,我們現在還沒有頭緒。夫人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的,舒醫生看了監控,懷疑夫人當時是被幻情藥所困,被帶到停車場以後,她就失去自由。”
這時,阿力從暗處突然跳出來跪下:“總裁,請責罰我,是我太大意,沒有保護好夫人。”
秦遠益歎了一口氣:“現在罰你有什麼用,我的漣兒就能回來?你快點去,哪怕把越城翻過來,也要把夫人找到。”
阿力不敢再多說,在自責中領命而去。
李素文看著阿力的背影,突然問:“這事會不會跟大少爺有關,昨天早上,他在濱海大酒店為難夫人,甚至還試圖把她抓走。”
秦遠益眉頭鎖得越來越深,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次又是秦遠彰在搗鬼,隻是秦遠彰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控製清漣,如果他的目的,正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隻怕是最後較量的時間到了。
他沉聲問李素文:“這兩天,秦遠彰那裏,可有什麼異常?”
“有,不過都沒有證據,根據鄭二公子說,彙達的周年慶典宴會上,秦遠彰強行要給夫人敬酒,夫人沒有同意,後來改成了以果汁代酒,完事後,秦遠彰就離開了,後來因為他要上台講話,就離開了夫人一個多小時,他再回來時,夫人就已經不在宴會廳內,直到後來,在停車場找到夫人的手袋。”
李素文剛剛接手張見的工作,雖然已經是很努力地為總裁分憂,但兩人在配合上還是有所欠缺,一般來說,隻能如實彙報總裁所需的消息,不敢也不能再妄加分析。
秦遠益心中已有八分把握這事跟秦遠彰是脫不了幹係的,他忍不住又在心裏罵了鄭羽瀚一通,把人交給他,千叮萬囑地讓照顧好,最後卻鬧得這樣的結果。
自從發現清漣失蹤後,鄭羽瀚也是自責得很,也在用盡自己的資源,竭盡全力地幫忙尋找她的下落,他知道,如果清漣這次真有什麼閃失,他跟秦遠益之間多年的友誼,隻怕也要蒙上深深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