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呆在教堂的講台上,並咬破手指、在講台的桌子上畫下他們約定了的那個符號。
整個教堂裏的人們都顯得哀傷,雖然他們都可以被稱作是英雄,但他們已經失去了曾經所擁有的一切。他們現在隻擁有一樣東西,那是維克多給自己留下的信念。維克多永遠不會背叛他的部下。
這時候艾爾莎已經醒了,她搖晃著站起。其實她在早上的時候已經醒了,但是她卻沒有力量行動,她隻能靠在樹邊,並且一直睜著眼等,一天之中有無數的蟲子或是動物從她的臉上經過,她一直等到了月亮再次出來的時候才能行動。因為維克多的枷鎖所釋放出的能量太恐怖了。那甚至能直接摧毀他周圍的一切生物,這氣息隻要被生命體沾染上,它就會死。隻是艾爾莎的幾百年修為畢竟不是吹的,所以才能在周圍諸多的枯花、爛樹之中存活下來。
艾爾莎不知自己能往哪個方向走,她在這個時候完全是一個弱女子的形象。她在剛剛知道維克多被施下了枷鎖的時候,他的枷鎖就已經活躍起來了。而小狼也沾染上了枷鎖的黑暗氣息,所以小狼也連帶著被汙染,它要承受與維克多相同的痛苦。
相隔一天,這時已經不知道在哪才能找到小狼的蹤影,而它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在興奮了將近一天、筋疲力盡的時候。
維克多不在乎那隻狼,也不在乎將自己留在這世界的那個老妖婆,那個老妖婆在十六年前就一直纏著自己,並且還敢騙自己說曾經是情侶,實在是可笑。
而艾爾莎卻在四處尋找著那個小狼,那個小狼的價值不隻是一隻戰寵。她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她堅強的一麵。她原本想接著月痕晶石來恢複一些體力的,但目光犀利的維克多在臨走的時候順便將那個東西也帶上了。
維克多為曾經的部下舉行了葬禮,然後他背對著部下的靈魂,麵向教堂的窗子,並將石頭取出,保持著剛剛迎接的姿勢、張開手,迎接著月亮的洗禮。
月亮的能量是中立的,所以不管是修煉任何法術的人,都可以用。而月亮流下的光華,讓原本麵目猙獰、詭異的維克多顯現出了片刻的溫和。
維克多不知道他能有多久的時間是保持清醒的,所以他的第一個任務應該是先為自己的曾經的部下舉行葬禮,而不是去和另外一個意識一樣,整天自作聰明,卻對內情一無所知,並且被各種人到處牽著鼻子來回地哄騙。那些人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那個老妖婆也不過是想得到自己。
他們都不會滿足自己的願望,包括埃爾維斯。維克多遇到了兩個人都是叫埃爾維斯的,一個是曾經被自己教訓過的白癡學生,另一個是已經被自己預言了結局的噬血者。
艾爾莎在黑夜一片荒涼的森林中四處沒有目的的遊走,顯得無助,一切都是因為她太過貪婪了。她原本已經有了一個家庭,卻要放棄了家庭,而去勾引一個整天以噬血為樂的流氓。最後等了十幾年,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她竟然還好意思對著一個不知情的年輕人說二人曾經是情侶,實在是幼稚而可笑。她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
維克多在教堂的講台之中,麵向著月光,站了一夜。他不需要睡眠,他需要的隻是能量。月痕晶石也隨著他吸滿了能量,能量呈水珠狀,遙遙欲滴。
在淩晨、將近天亮的時候,月亮已經逃走了。
維克多走出了教堂。他想找個珠寶店、將月痕晶石雕琢一下。而且他的動作要盡快,不然等下太陽完全出來的時候,R就會將這些事全都忘到腦後。
其實維克多以前就來過這個城市,並且還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對這個地方顯得了如指掌。
R走進了一家不太顯眼的珠寶店,這個店從外麵看起來更像是個食品店,裏麵的裝飾看起來已經非常蒼老,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古銅色的漆已經遮掩不住木質桌子的皺紋,這家店顯得跟街上的其他店麵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