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分裂者的對話(1 / 2)

死神之眼一直呆滯地望著那片腐爛沼澤中的一間小屋,而小屋上的煙囪卻無視這個呆滯的眼神,它照常地噴著青煙。因為那煙囪早已習慣了呆滯的太陽,如果哪天突然黑夜降臨,那煙囪反而會不習慣。而這個地方是沒有黑夜的,視線中的一切,總是像黃昏一樣地、被暗紅的烏雲籠罩著。

這個失禁之地,沒有一絲肥沃些的土地,它們都變得幹裂、暗淡,屍骨隨處可見,那些枯樹、爛仙人掌卻始終保持搖搖欲晃的狀態,但始終沒有一棵倒下。

土地和那些屍骨都被蒙上了一層髒乎乎的青黑色,這個地方隻要是看上一眼,便是噩夢。

而維克多卻偏偏在這個地方感到額外的享受,他在外祖母家喝著咖啡。盡管外麵是那麼糜爛的一個地方,但是維克多卻比在其他地方感到更加的舒適。或許也隻有維克多這樣的噬血者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那也就像是蒼蠅吃S一樣,一邊吃,一邊還抹著嘴,說好吃。

畢竟每個人的審美標準都是不一樣的,比如春哥曾哥,還比如那個黃月英。知道諸葛亮看到黃月英之後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辣塊媽媽的啊,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貨啊。”

我要是看到這個場麵,我肯定會笑死。而如果我看到了維克多呆在那個時刻都充斥著腐屍味的地方,還能如此享受,那我會做噩夢。而且我還會吐,吐的一灘一灘的,看著地上那些已經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我還會想起來那些食物曾經的樣子。那些可憐的雞,它們在屠宰場中,被排隊宰殺,那像是毫無表情的屠夫一樣,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在裏麵。它們無法抵抗,任由地屠宰刀將自己的氣管割斷,而自己還不會當時就死去,它們還要經曆長達三分鍾的窒息折磨,然後才是一點點地,歸去。

如果我們有膽量的話,我們可以回到以斬首為死刑的古代,去看看那些被砍頭的人們,我們就會發現,他們的頭在被割掉之後,並不是馬上的死去,通常他們的五官還要變得猙獰、抽搐,持續半分鍾的時間,然後才是保持著猙獰的表情失去記憶。

而維克多所在的地方,隨處可見那些骨頭的殘骸,它們早已不是白色,而是青黑色。你看過自己的家人做麵膜嗎?那個美容泥,嗯對,就是那個顏色。美容泥跟普通的泥巴沒什麼區別,但是卻看起來特別地發綠,因為那裏麵的磷含量很高。知道磷是哪來的嗎?那是一個動物的骨頭被一點點分解得來的。

而男人最討厭的女人不過是可以分為兩種。從不照鏡子的女人,和整天照鏡子的女人。而那些天性愛美的醜陋女人,卻把那些包含了無數的蟲子、或是其他的動物屍體碎渣的泥巴,塗在臉上、還說可以美容,那真是惡心。雖然泥巴可以美容是事實,而總是讓人感到惡心。就像是很多東西一樣,原本沒什麼,但是用科學、實際的手法解釋一下,就會變得很惡心。比如蒼蠅吃起來是甜的,而蒼蠅是出生在S裏麵的。還有些是出生在一些腐爛的屍體上麵的,屍體彌漫著腐臭的氣味,而蒼蠅天生就生存在這個環境裏,所以它反而以為這些腐臭才是真正美妙的東西。

這便是審美標準的不一樣,因為黑人看待白人,是一樣的感覺惡心。

維克多坐在壁爐前麵,並且擺弄著裏麵的燃料,那隻小黑貓就蜷縮在他的邊上、狼趴在地上、看著裏麵的燃料一點點的消融。壁爐裏麵輻射出的紅外線照都噴在他的臉上,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過去。雖然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而實際上已經相當我們的21歲了,因為這個地方的一年,是487天。

那時候同樣是有許多的火苗燃在自己的麵前。有些甚至燎到了自己的頭發。那些火苗的燃料,不是朱雀的心,而是——平民的房子。

他走在其中的一條街上,眼看著自己的諸多部下為了盡忠,而將自己的生命都交給了杜撒凱勒去保管。那條街道上完全被一片火海說籠罩,平民們在其中四處撲騰著,而沒有一處是可以真正安身的地方。整個城都化為了一片火海,他們無處可藏。或許戰爭可以產生真正的和平,而那樣的代價是否太大了。不知是誰說出來的,這個世界需要戰爭來維護和平。而戰爭已過,一切都化為了廢墟,再大的和平都是妄想。

杜撒凱勒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也早已察覺到了他,周圍的勇士們都將他們團團圍住,卻不知到底要向哪一個動手,自己和自己的父親,沒有區別。如果是電影中,或許維克多可以大聲說:“把我們兩個都幹掉,不要相信他!”然後士兵們都知道他才是正義的一方,於是幹掉了另一個人,而這時喊過話的那個人會說,白癡們,不是叫你們把兩個都幹掉了嗎?現在留著我,給你們收屍啊?

杜撒凱勒就是這樣陰險的一個人。他知道怎樣表演才是最有效果的,他還知道權利才是真正的源泉,即使自己已經修到了神者的境界,卻還是如同飄渺。

所以他想要將這個大陸全部掌握。他將自己扔到一邊,隻有在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