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到深處,情到濃時。
強子粗糙的一聲大喊猶如一桶冰水,瞬間將我的情欲澆滅。
清醒無比的我立刻躲在尹堯背後,埋頭躲進寬闊無比的胸膛,緊緊攥住他的手心,仿佛剛才的情欲刹那間銷聲匿跡。
尹堯趴下將我壓住以擋住裸露的風情,他怒氣衝衝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永遠學不會敲門!”
強子五官擰成一坨,無奈摸了摸頭發,結結巴巴說,“嫂,嫂子,不,周,周,周小姐打電話催你回去。”
“滾!”
強子一臉茫然跑出包廂。
躲在他身後的我忍俊不禁,手指在他背脊上輕輕撫摸滑動,“尹先生,您太太來要人了。”
尹堯自顧迅速套上西褲,晃晃蕩蕩慢悠悠穿著皮帶。他越來越靠近我,那團沒有釋放的炙熱時不時蹭著我的臉,我調皮抓住它一捏,弄得他發出難耐的悶吼。
我一邊套上裙子一邊笑,笑得淫蕩,笑得放肆,“尹先生還是將這些子彈糧食留著發射給你的周小姐吧。”
他伸手揪住我有些嬰兒肥的潮紅臉頰,“小蕩婦,我給你留著,下次再寵幸你!”
周君楣傳的一句話他便要離開,這就是正室。他們受法律的保護,他們在一起天經地義,正大光明。
尹堯欲求不滿從我額頭吻到眼角的朱砂痣,再到光潔嫩滑的鎖骨,似乎又要一觸即發。他停止後埋在我發間深嗅著,“下次不會放過你。”
他轉身離去,冷漠得頭也不回。他回去和嬌妻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了。
我自嘲般傻笑了不知多久,“尹堯你真當自己是土皇帝,當我是你安分守己的寵妃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下次,項鏈金錢我都能不為所動,我暗自發誓絕不再受他蠱惑和勾引。
尹堯啊,尹堯,你可知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值得浪費。
你結婚之時,就是我徹底死心之刻。
原本早該結束的一段畸形的感情,硬生生拖到了現在還無結果,這顆無花果的種子極有可能在冰寒之地生根發芽,萌生出了禁忌之戀。
但甜言蜜語終究是隻虛無縹緲的一場夢,就像美麗的泡沫,一陣絢麗後便在空氣中消散。
過眼雲煙,曇花一現。
包廂外絡繹不絕的行人匆匆路過,我摸出手機一看,快要淩晨了,於是準備悄悄回到徐薇兒浩浩蕩蕩的隊伍中。
走廊裏四處可見男男女女低俗淫亂的一幕,空氣中遍布鹹腥的氣息,這讓我止不住幹嘔。
那邊仍然意興闌珊紙醉金迷,甚至開始蹦迪跳舞。我見茶幾上隨意擺放的煙盒,捱不住心中的瘙癢,稍了一根點燃,安靜坐在角落裏,回憶著這荒唐可笑的一天,回顧著我和尹堯複雜開始,發展和高潮,幻想著我們淒美的結束。
我在自己的吞雲吐霧中開始瘋狂咳嗽著,仿佛隻有體膚之痛才能替代內心之苦。
不知道自己到底鑽入了什麼牛角尖,徐薇兒沒錯,陳深沒錯,尹堯也沒錯,世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為己。錯的是我,是我的貪婪和和恐懼,殘害了身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