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就再也無棲息之地了。這套房子一直寫的都是你的名字,這也是我力所能及做的。”
說完陳深將房產證遞到我麵前。
不可思議顫抖地翻開,房地產權屬人一欄寫著赫然兩個大字:馮莞。
猛地一驚,我終究是一敗塗地,小肚雞腸的心思輸給了陳深。他事事為我著想,為我謀劃,連價值好幾千萬的房產也轉到我的名下……
想哭卻不能哭,不能丟了僅存的尊嚴。
“你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話音落下,他進臥室推了一個箱子出來,作勢要走。
此刻,千言萬語終究無法開口,彙聚成一句話,“深哥,好好保重!”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閉,陳深的臉也從從完整變成一條縫,最終湮沒。
我心中不停地呢喃,是我對不住你,不是你的錯,對不起陳深,對不起,對不起。
陳深走得太急,我沒能聽到他最後那句感人至深的話,“大獲全勝之日,就是迎你歸來之時。”
如果我聽到,一定不會不加思索讓他走掉,一定不會任他不告而別。
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挽救這份搖搖欲墜的感情,堵住所有血流不止的傷疤。
可惜,沒有如果……
既然陳深已然離開,那我再待在這間房也於事無補,隻會觸景傷情。
給趙瑾康發了一條短信:陳深心意已決我實在留不住,我不在的時候,請幫我好好照顧他,有什麼事情盡管打電話給我。
要使趙瑾康心甘情願為我看住陳深,為我留個心眼兒,我還得做一件事,會會籠絡他的家人。我去25層翻到了趙瑾康的個人資料,按照上麵給的家庭住址悄悄找到了他的家。
緊接著第二日我提著禮物拜訪了他家,在郊區的一棟自建樓房,裝修挺精致的,可惜他不在,家裏隻留下年邁的眼睛不好的老母親和她媳婦兒、兒子。
這樣的一家四口我也挺羨慕,至少他還有母親。
給他兒子買了許多男孩兒喜歡的玩具,四歲多的孩子似乎很喜歡我,總是粘著我讓我陪他玩。
他媽媽哭笑不得,“馮小姐,多謝你來看我們,我這邊也沒什麼好招待你,趙瑾康又不在家,你看你就留下來吃個飯吧。”
趙瑾康媳婦兒是個老實人,樸素的很,全身上下加起來估摸著也不到兩百,我有些納悶兒他的錢都花在哪裏了。趙瑾康跟著陳深混,陳深從未虧待過他,幾年來資產應該也有不少了。
可自己媳婦兒卻簡樸淳厚,不懂穿衣打扮,隻知相夫教子。賢惠的她做得一手好菜,不到一小時滿滿一整桌飯菜就擺放在我麵前。飯桌上我問起她,“瑾康有沒有告你們他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她給我夾了一些菜,有些埋怨丈夫不經常歸家,“沒呢,他總是神出鬼沒,早出晚歸的,整日見不到蹤影。”
像他媳婦兒這類家庭主婦,整日不打扮倒騰自己,又整日疑神疑鬼,趙瑾康難免會厭倦,有時逢場作戲發泄欲望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