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逃脫(中)(2 / 2)

天照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了幾管綠色的液體全數喝了下去,衝著雲倥咧嘴笑了笑說道,“那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說完之後天照拖著傷腿回身便走進了夜幕裏。

雲倥扯掉身上碎布一樣的襯衫,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件銀白相間的作戰軍服套在了身上,然後提起大劍跟著天照走進了戈壁灘深處。

文振國看了看手表,晚上八點五十分,他回身走進了實驗室,隻見唐子陽被套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高強度塑料製成的手銬將他的雙手反銬在身後,腳上則被加上了沉重的腳鐐。

“長官,你們用得著這樣綁我麼?被你們放了一天血你覺得我還能有力氣逃跑?”唐子陽瞪著眼睛掛著一絲神經質的笑容看著文振國說道,配合他慘白的臉色看起來異常恐怖。

唐子陽此時看起來的確非常虛弱,上午還滿麵紅光的他到了下午時分突然變得麵色煞白,全身都水腫了起來,眼睛裏全是血絲,各項生理數據也都有下降。

文振國看了看唐子陽沒有說話,隨即揮手讓那些準備給他穿束縛服的士兵作罷。

唐子陽再一次被塞進了一輛看起來有些熟悉的黑色轎車,和司馬辰那輛應該是同款,坐在後排被兩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夾在中間的唐子陽一直在不停的發出有些神經質的笑聲,搞得兩個大兵神經高度緊張。

坐在副駕駛的司馬辰看著他這副樣子心情已經複雜到了極點,說到底他隻是個技術軍官,僅僅是因為和唐子陽比較熟而被拉進了這件明顯不在他職權範圍內的事情裏,他總覺得唐子陽被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有一小半是自己的“功勞”。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在演戲,不過你也不要指望能有什麼轉機,誰讓你在這種敏感時期下還變得這麼特殊。”司馬辰透過後視鏡看著唐子陽的眼睛說道。

唐子陽依然是那一副癡癡傻傻而又虛弱不堪的樣子,沒有說一句話。

“媽的老子當然是在演戲,不然怎麼可能隻給我上兩道銬子!”唐子陽在心裏暗道,不過他的身體突然在下午虛弱起來倒是真的,而且身上到處都有點麻,臉上浮腫稍微輕一點,但是他也覺得自己的臉快要從骨頭上掉下去了。

難道折騰了一天生命力都給透支光了?

唐子陽這麼想著,然後胳膊上用了點力,感受了一下這種比鋼鐵強度還要大的手銬的質量,比之前床上綁著的那些束縛帶還是差點兒,唐子陽再一次舔了舔牙齒神經質一般的笑了起來。

隨後,押著唐子陽的車隊便開向了金城郊外的軍用機場,他將在那裏被裝上飛機運送到軍方的研究所裏去。

文振國就坐在押著唐子陽的車後麵那輛軍用防彈越野車上,看到車隊出發,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文先生,請問有事兒嗎?”電話那頭是個女生。

“出差結束了,我晚上回家,你給弄幾道菜,到時候跟你喝兩盅。”文振國笑著說道。

“真是親爹啊,大晚上叫女兒起來做飯還讓我喝酒,要不是我剛滿十八我都可以告你!”電話那頭大聲說道。

“你十八歲生日沒趕上,就當是老爸的補償,我給你帶禮物。”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還有個朋友也在家,禮物要帶雙份,人家可是陪著你留守兒童一般的女兒度過了孤獨寂寞的兩天時間呢!”

“行,沒問題,那就等我回去,先掛了。”文振國掛了電話之後按了按上衣口袋裏那封早就寫好的信微微一笑。

夜色漸濃,車隊很快駛上了去往軍用機場的高速公路,兩邊的燈光漸漸稀少了起來。

唐子陽看著窗外明亮的夜色,在黑暗中舔了一下牙齒,然後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衣服與真皮座椅的摩擦聲蓋住了啪的一聲輕響,那條塑料手銬已然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