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行在密林中,在大山裏找個人,真的很不容易。
看過《鬼吹燈》的他,書中有一段寫的大概為,在東北崗崗營地裏,胡八一和王胖子尋找走失的知青,碰上黑瞎子,之後展開一段激烈的叢林戰鬥,這段讓他看得如癡如醉,非常有同感。
他家也在山區,大山頭裏,山外還是山,撞上野獸可能性很大。要是有個殺人犯躲進大山裏,估計想搜出來,比躲城裏費勁兒多了。
“哧哧!”高峰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蹤他,很微妙的腳步聲,他有點魂不守舍,熱汗一陣一陣的亂冒,就像小時候傍晚從外婆家回來,走墳頭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恐怖。
“媽!媽,你哪裏啊?”縱然在肥市待久了的他,自認為膽兒要肥上幾分了,但是再回到山坳裏,依然特別害怕,也不知道這大山裏隱藏著些什麼,相比較出現在城市裏陌生地方,那種恐怖感覺完全不一樣。
城裏迷路了,手機拿出來導航一下,哪裏是馬路,這條馬路叫什麼名字,通往哪裏,街道,建築,公共設施都一應俱全,真的不行,問路也成打個車就可以離開,走到黑夜,出門還有盞燈。
然而山裏有啥呢?參天大樹,茂密枝葉,還有各種山花野草,沒有誰會有能力去計算山裏有多少頭野豬,羚羊和兔子,蟒蛇不會在百度地圖上顯示距離你還有多少公裏,或許連信號都沒有。
這就是山裏的未知,給人能帶來強大的恐懼感。
高峰背後那腳步聲,而且前麵大石頭後麵還“呼哧呼哧”的扒樹葉聲音,多像是有猛獸?
大別山裏,有野豬,有豪豬,有羚羊,有兔子,山雞,但是卻沒有《鬼吹燈》裏麵說的人熊,如果說,在草垛裏“呼哧呼哧”亂響的隻要不是豹子的話,他都不那麼害怕。
上一次月假回家,跟王平上山幹活的時候,高峰他得知山裏野豬很多,家裏屋前屋後種的農作物都被害了的。
所以在高峰看來,那前麵一塊巨石後麵弄出聲音的,就是野豬。
“要是隻野豬的話,我就活捉了。”高峰握了握手裏的毛刀,把心一橫,躡手躡腳的就往那塊大石頭後悄悄走去,心中或許還想,要是上山之前,先跑下屋場將青爹破木樓內那土槍帶防身可就好了,野豬要敢傷他,上滿火藥,打瞎它一堆豬眼睛。
“滴!”
當高峰剛剛靠近那塊巨大石頭,背後好像發出一陣滴答的聲音,嚇得他是“啊”的一聲大叫,然後轉過身體,將毛刀對準身後。
什麼也沒有,倒是看到因為風幹,卷起來的楓葉地上有一條蛇的尾巴逃過,高峰拍了拍胸口,平複了一下,心中暗暗打氣道:“沒有什麼,一條蛇而已。”
高峰繼續專注大石頭後麵的東西。
如果說大石頭後麵是一頭野豬的話,他站在下麵,野豬可以輕易的從高處將他撲倒,乘機咬破他的脖子,一點勁兒都不費的。
“我還是不要去冒險了吧?”
“萬一真的是一頭三百斤重的野豬,我肯定會被咬死,那我死了,我媽要傷心死的。”
“還有,我還要去市裏參加比賽呢。”
“呼呼,可是!”手裏的毛刀越捏越緊,都有汗嘖留在毛刀上,他是山裏娃,雖然從小就跟大山打交道,大山的脾氣他摸得最熟,但是從來沒有在大山裏撞見過一頭幾百斤重量的野豬啊!
“我要死了,我就寫下墓誌銘,做鬼也不會放過這頭野豬的。”高峰豁出去了,他猛地一竄,然後繞道大石頭背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毛刀就徑直下去。
“啊!高峰你幹嘛?”當鋒銳的毛刀徑直下去的時候,他瞪大眼睛一瞧,這巨大石頭後麵的正是王平啊。
“啪!”
“呼呼呼,我的個天,差點把我媽殺了。”比碰到野豬更驚悚的一幕出現在眼前,要不是剛才毛刀下偏了,否則他真的將刀子剁在了王平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