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偉見好即收,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他輕易從戰圈中飄退一丈,望到上台的那位短衫大漢,大喜道:“公輸老前輩,是你!”
大漢正是與阮偉在九華山上相遇的五奇之一公輸羊。
崔佩險些被阮偉殺敗,心中感激那位上台解圍的人,瞟目看去,驚叫道:“原來是羊伯伯!”
公輸羊大笑道“不錯吧,你們一個喊我老前輩,一個喊我羊伯伯,不正是一家人嗎?一家人打什麼?”
阮偉感情很深,十分關切地道:“老前輩有五年多沒有相見了!”
公輸羊上前緊握著阮偉的手道:“老弟,九華山一別,老兄無時無刻不在回憶著你我在九華山相聚的時日,那一段日子是我公輸羊感到最快樂的時光……”
崔佩眼見羊伯伯與阮偉的情感,知道今天再待下去一定討不了好,不一定阮偉的斧法可能是公輸羊授給他的,自己打不過他,女兒的心事隻好罷了,當下笑道:“羊伯伯我們走了!”
公輸羊回身笑道:“崔姑娘好久不見,長得這麼大了!”
崔佩年已四十餘,聽公輸羊說出這種話,臉色一紅,指著歐陽芝道:“羊伯伯,這是小女。”
公輸羊哈哈大笑道:“哦!哦!快三十年沒見了,連你的女兒都比你當年大了!”
原來崔佩還是他二十七年前到東海找屠龍仙子的女徒孫時遇見的,當年崔佩才十六歲,如今二十七年後陡然相見,她身著道裝,還以為她是當年的崔姑娘。
歐陽芝斂衽行禮後,幽怨地向阮偉瞥了一眼,但見阮偉轉頭他望,絲毫沒有一點情意,隻得無可奈何地跟著娘離去。
公輸羊見她娘兒倆遠去後,搖頭歎道:“這個小丫頭,還是做了女道士!”
言下似是在崔佩幼時便知她將來要做女道士,台下群豪這時見已無熱鬧可看,已紛紛散去。
阮偉問道:“老前輩怎麼認識崔前輩的?”
公輸羊道:“她是淩波仙子的記名弟子,當年我到東海時,被淩波仙子囚禁島上二十年就見到她,到了我離開島出外建佛時,淩波仙子說她氣質太差,雖有一身武功不會行善,叫我在江湖上注意她的行為,若有一絲不對,便要強令她出家,想來我離開島後,淩波仙子便已聞她行為不善而強令她出家了!”
阮偉暗道:“難怪她的武功劍法出眾,原來是東海屠龍仙子傳人的記名弟子,如今她雖是出家了,還是沒有一點出家人的風度,敢情果是淩波仙子強迫她出家的。”
霍然阮偉想到公輸老前輩不是還要建九尊佛像,怎麼能這樣快就建好了?當下問道:“老前輩的佛像全刻好了?”
公輸羊哈哈大笑道:“那年與你分別,我道要十八年才能刻完九尊佛像,誰知再刻一尊佛後,給我悟解到一套高妙的斧法,結果其餘八尊不到兩年便全給我用那套斧法刻完了。”
阮偉十分向往道:“那是一套什麼樣的斧法呀?”
公輸羊正要講出,想到一事,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我那套自創的斧法雖然厲害,還不及適才我看你用斷劍使的幾斧呢,那是什麼斧法呀!連淩波仙子教的徒弟都不成!”
阮偉將得斧法經過說出,公輸羊聽後,大驚道:“乖乖!敢稱開天辟地!快使給我看!快使給我看!”
阮偉道聲好,也不管台下有人在看,將那開天辟地十八斧一一使出,剛剛使完,公輸羊喝道:“接著!”
阮偉挽手接住公輸羊拋來的巨斧,巨斧在手,他的精神百倍,拋下斷劍,一斧一斧重新砍出,砍到最後一招,公輸羊大讚道:“好斧法!好斧法!當得‘開天辟地’四字。”
阮偉停手將巨斧遞給公輸羊,公輸羊道:“這斧用寒鐵鑄成,為東海之寶,送給你吧!”
阮偉正要拒絕,公輸羊接道:“不要推辭,否則我要惱火了,快將你身後的朋友介紹給我!”
阮偉隻得厚顏收下巨斧,笑道:“這是晚輩的嶽父南穀溫天智,這是嶽父之女溫義……”
溫義笑道:“我不叫溫義,我叫溫儀!”
溫天智向公輸羊抱拳道:“久仰公輸兄大名。”
公輸羊回禮道:“溫兄之名早已如雷貫耳。”
阮偉向溫天智深深一揖道:“小婿前有得罪,望嶽父諒宥!”
溫天智歎道:“北堡那老兒說得不錯,江山代有新人出,我們這一輩老了,不中用,我不怪你傷我,儀兒希望你好好照顧,從今後溫某真的歸隱了!”說罷就要離去。
溫儀急叫道:“爹爹,你不去找娘了嗎?”
溫天智搖頭歎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溫儀驚道:“為什麼?”
溫天智苦笑道:“儀兒,爹終生做了兩件大錯事,一是將丐幫六老的老幺廢去全身武功不知所去,一個就是對不起你娘……”
阮偉暗道:“果然丐幫第六老沒有死去,想是他被廢了武功後,不願再見他兄弟麵,爾後有機會倒要向丐幫五老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