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寒。”
沈一凡皺起了眉頭,進入飄渺之地,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大師兄的名字了。
“他什麼時候來過。”
“媚兒記不清了,這畫中不知年月,隻記得是在很久之前,若是非要說個日子,應該至少是在百年之前吧。公子認識?”
沈一凡搖了搖頭:“不識,隻是好奇罷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的故事吧。”
媚兒鑽進了浴桶,緩緩說道:“公子可以轉過來了。”
“非禮勿視,我還是就這樣站著吧。”
“你們還真是相像,隻可惜他不肯留下來陪我,想必你也不願吧。”
“我還在等媚兒姑娘的故事。”
“罷了,已經有百年沒人陪我說過話了,是我太嘮叨了。”
“在下願意聽聽這嘮叨。”
“從前有一個女子,她出身顯赫,卻遭小人暗算,幸好有一家善良的人家收養了那個女子,女子長在十五歲。
後來大旱,人們都逃難去了,女子的養父母病死在了逃難的路上,後來女子被人賣去了青樓。
後來女子被迫開門接客,後來她成了青樓的花魁,引得無數的風流公子一擲千金。
女子本想著這一生也就這樣過去了,沒成想,她愛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她的常客,可他卻從未碰過她一下。每次前來都是與她吟詩作對,喝酒聊天,即便是過夜,他也從未有過半分的逾越。
所以女子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公子,認為他待她終究是與別的男人不同的。
女子問過這位公子,難道他不想得到她嗎?你猜,他說了什麼?”
媚兒說著已經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起身擦拭著身體,穿上了衣服。
“我想應該是說他喜歡你,不想與其餘的男人那般的膚淺,庸俗罷了。”
沈一凡想了想,要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這樣的話該是最正常不過了吧。
“不,公子錯了,他卻說,他出身高貴,不能碰風塵的女人,會降了自己的身份。”
沈一凡驚奇不已,不禁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與你糾纏不清。”
“我也是這樣問他的,可他卻說,來這花街柳巷隻是為了做給人看的,讓人認為他荒唐至極,沒有絲毫的威脅。
他說他從未對我動過真情,雖然與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可我的身份讓他注定不會對我認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媚兒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麵沒有絲毫的憂傷,難過。
許是講了很多遍,時間久了,就沒什麼了。
“後來呢?”
“後來女子便與男子恩斷義絕了。女子當時傷心欲絕,大病了一場,花魁的位置也被人搶了去,漸漸的就沒有人再去追捧她。
不過女子倒也過了一段清淨日子,她便用之前賺的錢為自己贖了身。
後來她想起了養父母死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個玉佩,說是可以證明她的身份,日後好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猜,她的親生父母怕是沒有那麼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