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進餐廳,見沙發位那塊區域空著一張餐桌,徑直走過去,一對兒情侶搶著要坐過去,白胤楠是不讓人的主,快走了幾步硬是是把這對兒情侶擠在了後邊。
青年不甘心地盯著四人,貌似很不滿白胤楠剛才故意擋了他的路,女孩怕生出事端硬拉著男孩離開,男孩頻頻回頭,眼神囂張。
四人相視而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以後指不定要碰多少釘子。
“我在北京讀高中時天天踩這樣的毛頭小子,現在沒那閑情逸致了。”
白胤楠靠著舒適沙發,笑了笑說道。
沈一凡撇嘴一笑,接過菜譜,開始點菜,要了十個特色菜,又要了兩瓶茅台,服務員端上菜,確實挺精致,看上去還不錯。
三人先後敬了沈一凡一杯,氣氛突然有些凝重。
雖然早過了那個刀光劍影的鐵血年代,男人之間的對決再也找不到氣吞山河的血性威勢,那亮劍一決高低的俠客風範仿佛隨著曆史的車輪湮滅的無影無蹤,背地裏捅刀子,玩弄陰謀詭計幹掉對手成了一種流行時尚。
四人吃了幾口菜便一直都是在喝酒。
“一凡,不管結果怎麼樣,成也好,敗也罷,你這個兄弟,我這輩子認定了。”
白胤楠舉杯對著沈一凡說道。
緊接著,李忘川也端起一杯酒說道:“一凡,按近了算,你是我妹夫,按遠了說,你師父和我家老爺子交情深厚,我們之前出生入死,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顏司明歎了口氣,也端起了酒杯:“哎,按理說我不該偏向誰,天麒是我兄弟,你也是,可是我希望贏的人是你,但是天麒也活著,或許我這個想法了有些太過於奢侈了。”
沈一凡望著三人,心中豪氣衝天,而且也有幾分感動。
“我一定不負所望,司明,我答應你,如果贏的人是我,我留林天麒一命,不是為他,是為你。”
顏司明沒有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幾人又喝到半日,沈一凡回莊園休息了兩日,終於在第三日半夜十二點之後,沈一凡起床。
看著床上睡的安穩的楚曉,沈一凡低頭落下一吻,隨後又去了童瑤的房間,同樣如此。
沈一凡出了莊園,一個人開著他的布加迪奔向了西湖。
就在沈一凡出去之後,床上的楚曉和童瑤幾乎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眼底全都是不安和擔憂,可是她們誰都沒有出了臥室的房門。
因為她們知道,她的男人不想讓她們擔心。
林天麒也從住的別墅走了出來,他離西湖不遠,失去了大半個南方,而魔宮也搖搖欲墜,可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根本找不到頹喪氣餒,能屈能伸的男人未必是大丈大,漠視江山得失的男人當得起大丈夫,林天麒隻手遮天時飛揚跋扈,沒有了南方這半壁江山依舊飛揚跋扈。
別墅前停著三輛黑色奧迪轎車,十幾個彪悍的保鏢見到林天麒,齊刷刷彎腰,這些人眼中的林天麒永遠是隻能仰望的神,哪怕林天麒最後戰死於蘇堤上,也影響不了他那鐵骨錚錚,從不低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