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拂枝搖搖頭:“我沒說要帶你去——我和大舅子的夏夜幽會怎麼能讓你給打擾了?”
聞人語一臉的諄諄善誘,拉著她飛出院牆,微笑著回頭,露出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表情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去一個還送一個,大舅子會喜歡的。”
“有道理。”晏拂枝嚴肅的點了點頭,大家都喜歡有便宜可占的東西,想來兩個人的幽會肯定不如三個人來得有趣。
“但是……”她咽了口唾沫道:“你能不能回頭的時候說一聲,剛剛快把我嚇吐了……”
“晏拂枝!你不覺得你和我其實長得也挺像的麼?”聞人語不能接受這樣直白的人身攻擊,不服氣的反問。
“我知道,你想表達我和你挺有夫妻相的是吧?”
聞人語頰上泛起一層緋色,幸而有人皮麵具覆蓋倒看不出什麼異色,他十分鎮定地翻個白眼,高傲的離開。
晏拂枝在這一刹那覺得他走路的姿勢猶如一名尊貴的皇嗣,路過民間時,所有的人都需要仰視他,跪拜他,臣服在他腳下。
入夜,東廂房。
又是晏拂枝和聞人語兩人鬼鬼祟祟靠近院牆,晏拂枝有些擔心,畢竟大舅子的蠱蟲真挺嚇人:“我說,要是大舅子不肯合作,就在這房裏開打怎麼辦?到時候還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在開打之前我就算色誘也要把他引出劉府。”聞人語信誓旦旦,說這句話時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晏拂枝不知他對自己容貌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就算要色誘最好的人選不應該是她嗎?明明她才是女性!
“兩個男人終究不是正經……”晏拂枝癟嘴低低地自言自語,聞人語聽到已經無力吐槽,隻能默默摟著她的腰翻過院牆。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晏拂枝因靠他極近,能看到院門口高懸的燈籠映在他的眼底,就像一簇金色的火焰,灼熱如女子的嫁衣。
“唔……”
聞人語感到喉嚨有些幹澀,他猛然低下頭吻上晏拂枝的唇。
晏拂枝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驚覺此事有點跑偏了。等她回神便一瞬間抽離,推開了聞人語,臉色冷冽如寒冰,眼中金芒大盛,低喝聲中帶有深深的怒意以及不可侵犯的尊貴:“放肆!”
晏拂枝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她隻感覺聞人語剛剛的舉動已經蔑視了她的權威。
聞人語愣了一下,隨即好似不介懷地笑著打趣道:“放肆?你說這句話的感覺活像一個公主被人輕薄了似的……”
晏拂枝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斂去鋒芒,隻是神色仍舊冷然,不如之前隨意,隻道:“辦正事要緊。”
聞人語沉默了一會,搖搖頭笑著跟上去,他眼底深處卻有些失落被隱藏得更深。
晏拂枝很是光明正大的推開門,又換上嬉皮笑臉的表情,對著正在解衣帶的大舅子兩兩相顧。
隨後大舅子臉色一變,頗有幾分手忙腳亂的將衣帶係好。晏拂枝笑得花枝亂顫:“我這是來得不是時候還是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