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沈悅風將包子撿起來拍了拍灰塵,小心地將那一層皮撕掉再遞給夏月,笑著道:“吃吧。”
沈悅容和晏拂枝都不好意思的笑著不打斷他們,但三位統領不太能領悟其中奧妙,隻覺得這氣氛有點尷尬,於是便出聲轉移話題,前統領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打了個哈哈:“你們看,這個地方真有點像今天中午休息的那裏啊,連這幾棵樹都長得一模……一樣……”
他說到後麵驚覺這根本就是今天中午休息的那個地方,不由越說眼睛瞪得越大。晏拂枝他們都驚訝的回頭四處打量,然後發現確實如前統領所說,他們似乎走了一圈又轉回來了!
“迷路了嗎?!”
“我們根本就沒有走出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
一時之間禁衛軍們全都站起來紛紛猜測,神態不是恐懼隻是警惕。
炎武帝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驚容,他鄭重地說:“這是一個陣法……找不到陣眼出不去。”
晏拂枝和夏月幾人都是冷了臉色,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進入這個陣中,誰都沒有發覺,不得不說這個陣法,或者說是布陣之人能力強大。
這時又是一陣馬蹄“嘚嘚嘚”的響起來,中午的那名馬夫再次打馬從他們麵前經過,隻是卻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好似未曾見過隻是過路的一樣。
而這次少了夏月的攔路雇車,馬夫一路暢通無阻的向前行駛。
晏拂枝和夏月臉色一凝,都在對方眼中看出對這輛馬車的重視,兩次出現,看那馬夫的神態應該不是正常人。畢竟若是跟他們一樣誤闖陣法的常人,應該早就驚惶失措,見到他們更加應該驚喜的過來相問,而那馬夫隻是當他們不存在一樣的漠然,莫非馬車就是陣眼?!
炎武帝眼中白光若隱若現,片刻他卻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馬車不是陣眼。”
“萬歲如何得知?”夏月不解,這樹林中除了馬車,還有什麼東西稱得上陣眼?
難不成是樹?
炎武帝看了一眼夏月,隻說道:“朕說不是,你隻需相信。”
夏月臉色一變,這時候居然忘記了炎武帝的身份和習慣,真是危險,她隻能點頭稱是,不敢再多言。晏拂枝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那輛馬車應該不會是布陣之人故意為之,因為一來這輛馬車的重複出現無疑會使陣中之人驚異,從而發現這是一個迷陣,二來這輛馬車也沒有對他們進行攻擊,更不與他們有什麼交流或是誤導。
可是這輛馬車這樣突兀,反倒像是……
“不覺得這輛馬車像是在幫我們嗎?”晏拂枝嚴肅的開口問道,眾人眼中閃過精光,的確,種種跡象表明這輛馬車似乎就是在幫他們,那麼他們駛向的目的地會不會就是陣眼?
“可是我們並不認識那個女子。”夏月肯定的說出這句話,並大致描述了一下那名女子的模樣特征,問道:“有誰認識她嗎?”
所有人都搖頭,炎武帝也開始不解,說道:“那名馬夫分明就是普通百姓,為何進了這陣法中卻淡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