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馬車上跟炎武帝申請了休息之後,樓瀾果然沒有要求她再次出任務,晏拂枝感到十分滿意,成天的就和晏雙棲黏在一起,反正炎武帝現在也顧不上她們倆。
悠哉悠哉地過了十來天,突然北鬥燕又呼喚她了,她掐指一算,呀,剛好明天休息到期,今兒準是要給她派任務。
晏拂枝慢慢地走進北鬥燕大堂,正好碰上他們開飯,於是她很自覺的坐下開吃,但是每次她要夾的菜都被寧如非搶先一步,一連五次後晏拂枝瞪著他說道:“寧如非,你瞧瞧你吃飯那樣,跟從來沒吃過飯似的,至於嗎?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老大還沒動筷子呢!”
寧如非一邊嚼一邊對她翻白眼:“說我,你不也跟我一起動筷的麼,再說了,我今兒受到了驚嚇,多吃點飯壓壓驚怎麼了!”
“誰讓你受驚了?哎……夏月和她家相公怎麼沒來?”晏拂枝環視一圈沒在飯桌上見到他們的身影,便不由奇怪地問道。
樓瀾筷子頓了一下,表情突然就詭異起來。
寧如非幽幽地回答:“我就是被這事兒給嚇得,差點不舉了。”
晏拂枝眨了眨眼,決定從人物和詞彙上分析這件事。
人物:夏月,她相公沈悅風,寧如非。
詞彙:驚嚇,不舉。
她恍然大悟:“莫非你扒了褲子準備侵犯夏月,被他相公看見了,然後差點被揍,所以導致驚嚇不舉?”
寧如非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裏,很無辜的說:“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居然連這樣的情況都能聯想得出來,先不說我打不打得過夏月,就單說我的眼光和品位,能對夏月有那種想法嗎!我不過就是昨晚上情緒高亢輾轉反側睡不著,拉了沈悅風來談人生談理想,一時興起就喝大了……”
晏拂枝驚訝地捂著唇,不可思議地問:“你們倆該不是酒後做了什麼對不起夏月的事吧?!”
寧如非瞬間被哽住,臉憋得通紅,一個勁兒的咳嗽,然後七手八腳胡亂抓過茶壺就往嘴裏灌,好容易緩過氣來,他抹了一把虛汗哀怨道:“我這是得罪誰了,吃塊肉也能被噎著……我必須發誓,我跟沈悅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純潔的很!真的,再說我取向一直很正常……”
晏拂枝大概能明白怎麼回事了,同情的說:“我知道,但是夏月肯定沒相信你。”
“對。”寧如非捂著心口,揪心地說:“我們倆今早都極力的解釋,但是夏月完全不相信,一定要將我就地正法,沈悅風為了保護我,被夏月打成了重傷……果然是好基友啊!”寧如非說完見晏拂枝古怪的看著他,他立刻改了口:“果然是好兄弟啊!”
晏拂枝撫額,夏月太凶殘了,聽到“把沈悅風打成重傷”這一句的時候,她心都抖了一抖默默地為沈悅風哀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寧如非接著說下去:“所以夏月在照顧重傷的沈悅風,就沒來吃飯了。”
樓瀾的臉上也罕見出現了同情,但片刻他吃完飯放下碗筷,對晏拂枝說道:“這次的任務,你要一個人去。”
晏拂枝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嗯,什麼任務?”
“咳……這是第一書院院長孟呈宗主動找上的我們,從五年前開始,書院裏不知怎麼的就興起了斷袖之風,那些子弟屢教不改,後來漸漸蔓延了整個書院,甚至連他的獨子孟禪都……與一名學子有染,並且他若是在院中待久了也會對同性之人產生好感,所以他覺得這應該不是正常的現象,故希望北鬥燕能夠幫忙解決——他給的價格是四十年氣運。”樓瀾說的時候幾次斷句,不為別的,隻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