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文偊便神秘地不再繼續說下去,臉上隱隱有些興奮,配合著他容色絕世的五官,九殺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
“殿下怎麼不繼續說了?看殿下的臉色定然是已經想到了良策,還故意吊屬下胃口,真像個小孩子。”
文偊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歎道:“不愧是從一開始就跟在我身邊的老人,我想什麼你都猜得到,看來以後我在你麵前是沒有秘密了。”
九殺有些癡迷地看著文偊,語氣複雜帶著哀怨:“真可惜,殿下心底那個最重要的秘密屬下卻一直無法猜到。”
偏偏那卻是屬下最想知道的。
文偊臉色瞬間沉下去,也不說話,房中一時氣氛凝固。
過了一會兒,文偊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手指在圖紙上點了幾下,低下頭專心看著圖紙對她說道:“你看,如果從正麵進攻的話肯定攻不進去,就算能破開城門那也會損失慘重。但是如果我們從這裏迂回過去,轉到山體的左側方,這裏就有座懸崖緊挨著寧州城門不遠,而且因為這一麵是筆直的懸崖沒有人防衛,隻要我軍趁天黑的時候爬上去……外麵什麼聲音?”
他說著說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不小的響聲,被打斷興致的文偊頓時有幾分皺眉不悅,聽起來有些像是挖土和樹倒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幾人的竊竊私語。
九殺走過去打開門一看,頓時無語。
那名士兵正和另外幾人在回廊那裏賣力地挖著枯樹——真是會給她挑時候啊!
剛回頭要說話,文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到了她旁邊,凝神看了一會兒,表情驟然不對勁起來:“那是什麼樹?”
九殺看著他的臉色有些奇怪,一些枯樹那麼大反應做什麼。仔細想了想,還是不確定地說:“有點像是梔子花……”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文偊已經衝了出去,速度快得讓九殺有些反應不過來。下一刻她就看到文偊直接揮手轟飛了那幾名正在鏟樹的人,聲音冷得像地獄裏的惡鬼:“誰讓你們鏟的?!”
那名士兵掙紮著爬起來,剛要說話就是一口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可想而知他下手時有多憤怒。
九殺頓時著急地快步跑過來攔著文偊道:“是屬下覺得這些枯樹長在這裏死氣沉沉的不好看,這才讓他們……”
沒等她說完,文偊轉頭陰厲地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院子裏的樹?!”
她刹那間愣住。
不過就是一排枯樹,竟然因為這個吼她?
她算個什麼東西……
她沉默了許久終於低聲開口,聲音都帶著沙啞:“殿下,樹已經死了。”
“它們沒死!”
文偊眼神鋒利如刀劍,直割得九殺體無完膚鮮血淋漓:“就算死了,你也動不得,誰也動不得!”
她突然就覺得委屈,而且很沒麵子。她也是一心為了殿下好,沒想到不領情就算了,還當著底下人的麵這樣嗬斥她。
九殺咬了咬唇瞪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跑出了院子。
幾名士兵爬起來哆哆嗦嗦不知該怎麼辦,文偊盯了他們一眼,看著那些被挖出來的梔子花樹命令道:“挖出來的都給我栽回去,如果死了一棵,你們就提頭來見我!”
“殿下……”幾人臉色比那枯樹還難看,這根都刨斷了,還活得了嗎?
文偊眼神一掃,那幾人立刻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