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在往外走就出市區了。”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盯著二人。“還要繼續跟著走？”
周陌眼睛盯著在昏暗的路燈下若隱若現的銀灰色轎車，點了點頭。
“客人，你們與前麵的車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事先說好，可不要把我卷進什麼麻煩之中。”司機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安。
“朋友啦，說過是朋友啦，他的車人坐滿了，所以在前麵帶路，我們打車跟在後麵。”周陌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我說，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們跟在他的後麵？”淩筱筱小聲詢問周陌。
“當然。”周陌悠閑地把雙手枕在腦後靠在車後座上麵，“身後一輛出租車跟你同路將近一個時辰還不察覺到點異常，怎麼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混下去？”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周陌皺著眉頭，“我們又不是去偷，實質上可以算明搶。啊，司機抱歉，我們在排練劇本。”
“什麼叫搶？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當然你說的對，如果他不老老實實拿回來還是有必要動用一些手段的。哦，司機，我們在討論劇情而已。”
……
出租車在一聲轟鳴之中匆忙開走，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麵麵相覷。
“都怪你，什麼又偷又搶的，把司機給嚇跑了。”淩筱筱埋怨著，雙手插兜，一腳把一小塊石子踢得老遠。
“沒什麼大不了的。”周陌張望四周，“反正也快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
“沒什麼，已經不遠了。哦，對了，等最後記得把出租車費報銷給我。”
“憑什麼？”淩筱筱不可思議地大聲喊道，“不是已經有兩萬塊錢的酬金了麼？”
“那是報酬，行動之間產生的任何花銷當然不能算在其內。”周陌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好了，不要再為了這點小事糾纏了，現在已經快八點了，趕緊解決問題，今天晚上11點有我最喜歡的電視節目。”
向前走，腳下已經不再是柏油路，取而代之的是壓平的泥土，街邊幾乎看不到行人。路燈稀疏，把這個世界分割成一段一段的光明與黑暗。
淩筱筱快走兩步與周陌並肩同行，“呐，你的三相輪回眼是很厲害的瞳術對吧？我聽爺爺說過，靈術隻有絕頂的高手才能夠將靈術具現化，從而改變自身，對不對？喂，既然你這麼厲害，又為什麼僅僅滿足於隻在路邊擺個卦攤？”
“我還做不到。”周陌簡短地回答。
“做不到什麼？”
“真正的三相輪回眼能夠看到一個人的往世，現世，來世。而我卻看的不夠多。而關於那個男人的信息也是必須要近距離的觀察。”
“所以之前你讓我糾纏住他，你才能看見他的信息？”淩筱筱恍然大悟。
周陌點了點頭，“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察覺到你身上的縛靈瓶附上不屬於你的，有意識的靈力。而我想探尋這段靈力的時候卻發現它在有意識的抗拒我，從它的身上我並不能得到太多的消息。”
靈力？淩筱筱愣住了。
“怎麼了？”周陌察覺了她的異常。
“如果……算了……”淩筱筱猶豫一下，並沒有說出來。
周陌轉身繼續前行，“是的，他本就不需要你除靈，這原本就是一個圈套。”他已經看透了她的心。
“可是，他為什麼要盯上我？難道是為了得到可以說是最常見的靈器之一的縛靈瓶？還有，如果他的靈力比我高，那有為什麼又用如此曲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