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05年,宋國邊境山邊,一支小隊正在奉皇帝之命執行一項全世界幾乎無人知曉的秘密任務。
龐大的地宮裏,燃燒著的火把插在牆壁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幾個人影正零零散散的站在牆壁的周圍仔仔細細的摸索著什麼,所有人皆是一身黑衣,臉上一片嚴肅。
地下的空氣顯得格外潮濕,更何況在這空氣不怎麼流通的地下,在這沉默的氛圍下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臉上都變得滿頭大汗。終於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最先受不住,靠在牆根狠狠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呸!他娘的我看是出不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貨搞出來這種機關。”漢子抱怨著,頹然坐到了地上。
沒有人回話,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大家都知道這貨向來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顯然周圍的環境已經讓人無法在集中注意力,又有兩人都不由得暫時停下了手裏的摸索,就地蹲坐在地上休息。
“我們的幹糧不多了,如果在這麼耗下去,就算我們省著點吃最多也就再撐一天多點。”身形瘦長的一人說著,語氣中毫無感情色彩,好像正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哈哈,猴子,你看你這麼瘦也吃不了什麼東西,要不你把你那份給我吃?一個飽死鬼總比兩個餓死鬼來的強是不?”漢子笑道。
“你這夯貨,還不閉嘴!”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聲音中的憤怒難以掩飾。“你以為是因為誰我們四人才會落到這種地步?告訴你多少次了,這種地方得九分謹慎,一分機靈,萬事留三步,你怎麼就是不聽?”老人罵著胸口劇烈起伏著,粗重的喘氣同時,一副恨不得把這漢子一巴掌拍死。
漢子一下子蔫了下來,撇撇嘴不再說什麼。猴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靜靜的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地宮之中,唯有最後一人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四周正在發生什麼似得。
那是一個仿佛從畫裏走出的女子,潔白的雙手正在牆壁上不厭其煩的摸索著什麼,幾乎是半寸半寸一點點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探索著,眉頭微微皺起,顯得無比認真。
八個時辰前,四人正在地宮裏一個通道行走之時,那個漢子突然腳下一空,一塊地磚竟然憑空陷了下去。
這種陷入式機關術是最為常見的,某種意義上和鑰匙開鎖的原理近似。隻是這種地方普遍不會使用彈簧之類的壽命很差的東西,大多都是石頭陷下去就直接觸發,就好比插入了鑰匙一般,一般都是直接整個通道陷入流沙之中。
漢子這麼一腳踩下去就心說不妙,搞不好要交待在這了,以他的體重想不陷下去都難!
他好歹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也不會到這地方了。眼看一隻腳就要朝下陷,漢子迅速把重心後撤。這個通道非常窄,隻有兩人寬多點。漢子臂展夠長,當下就用雙臂硬生生撐住牆壁,整個身體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朝後仰了過去,卻硬生生靠著強大的臂力撐住沒有倒下去。
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四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看著漢子雜耍一樣的姿勢,老頭子就是破口大罵。
“你不要命了!想死就自己去死,別他娘的把我們也帶裏麵!”
“嘖嘖,老爺子你別氣,我這不是沒啥事情麼。”漢子臉上淌著冷汗,還有心思仰頭衝著身後的老爺子笑道。
“你快下來,這裏我感覺不太對勁。”猴子一臉的警戒的打量四周,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這慫蛋別一驚一乍的。”漢子譏笑著,雙手朝上挪了挪就要直起身子。
一刹那,猴子隻感覺一陣勁風從自己身邊經過,一個鬼魅一樣的人影猛然竄了出去,一隻潔白的手閃電般的探出就要按住漢子的手。
可是一切顯然都已經晚了,漢子的手向上一挪竟然把那一塊牆磚也深深的按了下去。
隻聽到一陣石頭滾動的聲音,側牆迅速倒塌,大量的流沙從其中湧了出來,勢不可擋的將所有人淹沒。
設計者早就想到了這些人對於緊急事故的補救措施,這流沙竟然完全是封在側牆的!
四人被流沙卷的暈頭轉向,長久幾乎不能呼吸的沉悶後,幾人醒過來就已經躺在這個鬼地方了。
這是一個封閉的立方體密室,四人對四周仔細的檢查後卻幾乎是一陣絕望。五麵牆壁包括腳底下都是鋼鑄的,用鏟子完全沒有希望能夠挖穿。頭頂則是一片用火把照不到的黑暗,四周光禿禿的什麼沒有任何可以借力或者墊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