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都沒再說話,看起來是默認了眼前的情況。和尚笑著對我說,“你別介意,這下墓有下墓的規矩,他們這樣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我點了點頭,小個子開口道,“既然人都齊了,工具也都差不多了,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這一次的動靜很大,王派和馬派都派出了人手結夥兒。我估摸著墓裏的陰氣放的差不多了,三個時辰前,天剛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下墓了。”
我有些詫異的問,“不用等到天黑麼?我們大白天的打盜洞萬一被人看到舉報官府怎麼辦?”
“天黑?哼,等到天黑再進去,裏麵恐怕什麼都沒了。放心吧,那附近是個山村,附近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我們找好地方就行。”小個子陰森森的說。
我沒有什麼異議,和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牛車就停在客棧前麵。幾人匆匆的收拾了幾下,把需要的工具全部放在牛車上,五人就這麼坐牛車朝著城外出發了。
潮州城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遠沒有京城那裏那麼繁榮。可能正是這個原因城邊的村落顯得很偏僻,遠遠看起來稀稀落落的樣子,難怪小個子說在這地方就算動靜稍微大點也不會引過來什麼人。
在路上,幾個人說著些客套話也就慢慢的熟絡起來。從和尚嘴裏我知道了那個小個子就是麻子,以前是跟著他一起在王派混的盜墓賊,身手非常的不錯。相比他還在陪葬坑裏做些清掃工作,這麻子就已經有資格下地宮摸明器了。不過由於後來他特別看不慣王派那種隻拿幾件值錢的偽君子作風,離開時自己多順了一件,結果被發現便被踢出了王派。
我心說這哪是看不慣人家作風啊,這擺明就是貪財惹出來的事情。另一個看起頗為壯的大高個就是老黑了。老黑是和尚打小的玩伴,也是他最為信任的兄弟。他在風水上有不小的造詣,甚至於看看周圍山川環境,在地底下打上來一米土就能差不多判斷出地宮的輪廓和位置來,在我看來簡直神乎其技。
牛車還在吱扭吱扭的朝前走著,老黑坐在前麵一邊趕牛一邊四處查看著地形。這天氣熱的厲害,太陽起來後照的睜不開眼,沒多久衣服都是黏糊糊的粘在身上難受的緊。
四個人坐在後麵很快就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我靠在車上眯著眼睛,身體隨著不平整的路麵不斷起伏著,有種整個人都要脫水的感覺。我本以為這種折磨要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可沒過多久就突然感覺腦門兒處一陣陰涼。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抬頭就是一大片樹木的樹蔭。這才看到牛車停在了一片樹林的旁邊,車上的和尚和麻子正在匆忙的收拾著東西。
“這就到了?我們要在這樹林子裏開挖麼?”我問道。
老黑一個縱身就從牛車前翻了過來,他看起來身材高大手腳卻麻利的很,一邊很有條理的幫忙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抬很沉悶的對我說。
“我看過這周圍的大致地形,隻要穿過這片樹林,我們就可以動手了。隻是,這下麵的墓恐怕非同小可,變數太多。”
我對於風水這門學問隻懂一點點皮毛,聽到老黑這麼說不由得好奇起來,忙追問怎麼就非同小可了。
老黑正要開口給我解釋,這附近卻不知道哪裏突然竄出來一個老婦人。看到我們在牛車上收拾東西,亦步亦趨的走過來開口就叫,“你,你們這些人是來幹啥子的?這樹林子附近都是是鬼王爺的地盤,你們進去可就把小命兒丟在裏麵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