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的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措不及防。
在夜月明強硬,死不要臉的堅持之下,梁醫生滿臉痛苦的拿著受傷孤零零的倆張紅色票票,下樓給夜月明辦了一個單人病房。
夜月明如願以償的住進了“豪華”的單人病房。
梁醫生隻要是看病的時候,都是一幅認真到偏執的麵孔,一絲不苟的給夜月明全身檢查了一次之後。
才麵目奇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夜月明的身前,沉默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月明,你是不是超人?”眼底泛起了期待的小星星。
看著娘裏娘氣的梁醫生,夜月明心肝又是微微一顫,微不可查的挪開了一些,怒罵道:“放屁,我要是超人,還能待醫院裏?”
“不可能啊!”呢喃一句,梁醫生伸手拿過旁邊的檢查報告,指著一個個普通人看不懂的數值說道:“你看,這裏,你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尤其的肋骨,斷了七根,幾乎可以說是重傷,但是,現在數據顯示,你的身體除了有些失血過多的虛弱之外,竟然一切如常,竟然比我這個健康人還要強壯,不可思議啊!”搖頭晃腦的看著夜月明,梁醫生眼中閃爍著一種好奇的光芒,手指輕輕抖動,頗有一種解剖看看的氣氛。
夜月明聞言,眼中並沒有驚慌,甚至他自己也感覺到很不可思議,雖然他的確不是普通人,但是,詩門中人,如果要形容的話,就相當於西方的魔法師,雖然身體不至於孱弱到那個程度,卻也不比普通人強到哪裏去,甚至猶豫古詩力量的摧殘,身體的恢複能力低下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雖然準確來說,詩門中人,也有一些近戰無敵的存在,利用一些朗朗上口,被無數人背誦,研究,傾注心血的詩詞,吸取那種精神力去引動一些力量強化自己的身體,但是,那畢竟是短暫的,並不是根本上提升身體的強度和恢複能力。
伸手拿過梁醫生手中的病例,雖然看不懂,但是,那上麵的健康安全這些字眼還是讀個大概。
越是看,越是驚奇,甚至比梁醫生還要好奇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好像不是普通的詩門中人。
抬頭看向梁醫生,梁醫生眼中布滿好奇,狠狠的一點頭。
“要不試試?”夜月明小心翼翼的說道,他現在居然也有一種解剖自己的衝動。
倆人心心相惜的對望了一眼,剛準備的說話。
門外突然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哭聲,還有謾罵的聲音。
“草菅人命啊!”
“截肢也能死人嗎?”
梁醫生聽到外麵的吵鬧,第一時間朝著房門走去。
夜月明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好奇,將手中小小的瓷瓶塞到了枕頭下麵,下地穿上拖鞋,習慣性雙手插兜,才想起醫院的病號服居然沒有口袋。
沒有辦法,雙手背後,像是一個老漢一樣,一搖三擺的蕩出了門口。
一出門,就好似站到了菜市場的門口,一個個簇擁的人影,背對著自己,使勁的叫嚷著。
一轉眼,梁醫生就已經生生的擠了進去。
一扭頭,牆邊,有一個高挑的女子,身著一身幹練的女士西裝,身材凹凸有致,靠著牆壁,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湧動的人群。
頭發利落的盤了一個圓嘟嘟的球體,頂在頭頂,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如同天鵝一般高高的仰著。
“你好,發生什麼事了?”夜月明好似地下黨接頭一樣,靠著門框,低聲問道。